了?”

    宁宵吭哧吭哧钻进晏淮怀里,仰着小脸笑,“爹教的。我就会这一首。”

    “舅舅,舅舅我会。”骡车内玩九连环的宁禁爬出来,奶声奶气道:“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晏淮嘟囔:“什么夜啊,这大白天呢。”

    宁禁眉眼弯弯,解释道:“爹说这是一种描述方式,展现街道繁华。”他说完期待的望向晏淮。

    晏淮想了想,将骡车赶到街边,腾出一只手呼噜老二的头毛,将小团子的小揪揪都揉乱了,昂首道:“你爹虽然比我差一丢,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他应该不会讲错,你好好学,将来你去考个状元。”

    “我可以吗?”

    晏淮理直气壮:“当然了,你可是我外甥。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允许你排第二,你爹排第三。”

    宁禁欢喜的拥住晏淮的肩膀,“舅舅,舅舅。”

    宁朝见状,乐呵呵拥上来,“我也要玩。”

    晏淮嘴角抽抽,把扒在他身上的小萝卜头丢进车里,宁朝还在软毯上滚了两圈,他晕晕乎乎坐起来,拍手笑:“好好玩,舅舅再来玩一次。”

    晏淮:“玩你个小毛球。”

    “没有小毛球。”宁朝疑惑。

    晏淮:………

    晏淮赶车在外面溜达一圈,散去羊膻味儿,才往回走。

    骡车驶入长巷,晏淮敲敲车壁,仨小子挨个从车内下来,呲溜儿往巷子深处跑去。

    晏淮赶着车慢悠悠跟着。

    “舅舅,我跑在最前面!”宁宵用力挥舞小手,又哒哒哒迈着小短腿跑向骡车。

    仨小子在巷子里来来回回跑动,笑闹不绝,巷中院门闻声开合,眨眼间,巷里一群小子玩闹嬉戏。

    晏淮停车堵巷,给骡甲喂了两个豆饼,他坐在车前架磕瓜子。

    “真吵吵。”晏淮嫌弃。

    一刻钟后,巷里传来哭声,小孩儿顶着一嘴血哇哇哭。

    晏淮更嫌弃了,他收起瓜子,把跑过来诉苦的外甥抱上车前架,小崽子哭声震天,如魔音贯耳。

    晏淮明知故问:“咋了,磕了,撞了还是被人揍了?”

    宁朝哭的抽抽,“是…是磕到了……”

    “怎么磕的,磕你哪儿了,脑袋还是脸蛋?”

    “…磕到嘴巴了。”宁朝张开嘴让舅舅看。晏淮取了水囊浸透面巾给他擦拭。

    磕破点皮,没大事。

    小崽子哼哼唧唧,晏淮把人搂怀里,问:“是不是很疼?”

    “?是啊!我疼,我特别疼。”宁朝紧紧扒在晏淮肩头,哭的泣不成声:“舅舅,我要疼死了舅舅。”

    晏淮心说舅舅才不会疼死,“朝哥儿要疼死了,那要怎么样才不会疼?是要舅舅给他呼一呼,还是给朝哥儿一块可好吃的牛乳糖。”

    宁朝哭声一滞,小脑袋瓜思索,急急道:“舅舅给我呼呼,还…还要牛乳糖。”

    晏淮卡着小孩儿腋下,面对面对他呼呼两下,冬日里风拂过泪痕,凉丝丝。

    宁朝忍不住乐了一下,扯着嘴皮,又开始掉金豆豆。

    晏淮递给他一块乳白色的糖块,宁朝忙不迭接过,小心的舔着吃。

    晏淮对车前的宁宵宁禁挥挥手,“没事了,玩去吧。”

    宁宵转身跑远了,宁禁捏着衣角,“舅舅不怪我吗,我没看好弟弟。”

    晏淮:“他自己有腿,乱蹦乱跳,关你啥事儿。”

    “可是……”

    晏淮:“行了,你们老子还没死,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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