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寄人篱下,受制于人。

    只不过……不是谁都能随意拿捏自己。

    宋妙元抬眸,“我就算不是夫人,不是姨娘,但也算少爷的枕边人,我会做好分内之事,但还不轮到一个丫鬟来教训我。”

    “好大的胆子!”

    “你若是觉得我冒犯,大可回禀少爷,让少爷治我的罪。”

    “你!”秋水自知自己不讨楚鹤川欢心,争不过刚刚得宠的宋妙元,只能愤然离去。

    午后,宋妙元被人领着去了书房。

    书苑里翠竹修长挺拔,绿意盎然,书屋的门窗皆是雕花木制,为庭院增添了几分清幽的雅致。

    宋妙元站在门外,许久不愿踏入。

    “还要站多久,难不成要我亲自请你进来?”屋内,楚鹤川悠悠开口。

    宋妙元只能推门而入。

    楚鹤川将砚台推到她面前。

    宋妙元注意这与昨晚的不是同一方砚台,拿起墨锭才看到砚台上刻下的四个字。

    ——宋元柏刻。

    宋妙元一惊。

    这砚台,居然出自爹爹之手?

    楚鹤川似是料定她的吃惊,目光饶有意味地看着她,“怎么,这砚台是府中新买的,有何不妥?”

    宋妙元怔怔的,落下泪,一言不发。

    “你喜欢?若是喜欢,我便赏你了。”

    宋妙元被搂住腰,下意识后退,可楚鹤川的手搂的却更紧,在她耳边低语,“若不想被人发现身份,那就该懂礼数知进退,做好分内之事。赏你砚台,便是在提醒你。”

    宋妙元薄唇颤抖。

    “怎么,不愿?”

    楚鹤川松开手:“想来宋小姐更喜欢和父母作伴,我不勉强。”

    “……”

    宋妙元伸手拽住楚鹤川的衣带,喉间苦涩。

    求饶,她说不出口,而且也是自己欠他在先。

    只有留在他身边,重新走进他心里,她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

    才能依仗他,查探将军府的旧事,为爹娘平反。

    除此以外,别无选择。

    ……

    “夫人,那小蹄子三天两头勾引大少爷,命她做的事儿她都当做耳旁风,从她进宅子就没出过少爷的屋子!”

    秋水委屈的红了脸,跪在孟氏面前哭诉了好一通。

    “怕是早就生了往上爬的心思,想要母凭子贵。”

    孟氏气地将茶盏撂在桌上:“好一个狐媚子东西,来人,罚她跪在花园里反省思过,警醒那些心思不安分的,知道勾引主子是什么下场。”

    “是。”

    静嬷嬷前脚刚去抓人惩戒,后脚楚鹤川便来到了孟氏的园子。

    孟氏一改方才不悦神色,语气温和道:“今日怎的有空过来?府医说你身子又亏空了几分,可不能累着,快坐吧。”

    楚鹤川低眸,眼底带着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