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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恬笑得瘫在她身上,“阿楠,你记住,搞笑女没有爱情。”

    经过上次生日乌龙,这一桌人都已经很熟了,再加上时恬和江叙初这两个大喇叭,这饭吃的十分热闹。

    烟雾朦胧间,喻楠手托着下巴,边吃菜边看着他们闹,等一场玩笑看完,她最爱吃的鸭肠却早已空盘。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向门口,想叫服务员加一盘,却不偏不倚地对上了池牧白漆黑的眸。

    喻楠咬住筷子的动作一顿,重新收回视线去找锅里其他的菜。

    她本就话少,不被cue的时候基本沉默,可意外的,池牧白一顿饭下来也没怎么说话,连江叙初都觉得他丢了魂,“你他妈被毛肚毒哑了?”

    池牧白掀起眼皮看他,话里藏着坏,“我张嘴了这桌姑娘还想跟你说话?”

    语气懒散低沉,带着被火锅灼过的热,又燥又麻。

    江叙初笑着操了声,“那你小子还是哑了吧。”

    火锅味道偏辣,喻楠一连喝了好几杯椰奶才缓过来,趁着大家玩闹的间隙,喻楠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凉水冲刷手指时,她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别哭呀宝贝,妈妈这就回去,你在家乖乖的等我。”

    “嗯对,我买了软软甜甜的小蛋糕,马上就带回来给宝贝吃。”

    是苗听亦。

    以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宠溺语气。

    喻楠就这么听着,直到手尖泛起凉意,她才后知后觉地关掉冲刷许久的水龙头。

    自她有记忆来,苗听亦就十分嫌弃喻柏嵩,她原以为是自己表现的还不够好。

    直到她举着全市作文一等奖的奖杯回家,迎接她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夸奖和拥抱——

    昏暗的楼梯口,年幼的小喻楠抱着奖杯,靠在早已斑驳不堪的墙边,屋内的争吵声一波接着一波,有些词语她虽不知是什么意思,却也察觉出暗含的恶毒——

    “你说说你有什么用,啊?隔壁王姐用的护肤品一瓶就是好几千,我呢?我呢?”

    “我当时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啊,犯法的事不干,但稍微捞点油水不行吗?真是个没用的死脑筋!”

    “你但凡有点钱,我至于在娘家那么抬不起头吗?我至于天天受窝囊气吗?”

    “……”

    小时候喻楠以为父母之间的矛盾肯定是自己的过错,但当她拼命变好后却发现,这个家其实从根儿里就烂了,无外乎果实是否繁茂。

    门外温柔的安抚声走远,喻楠抽了张纸巾擦去手指尖的水珠,她抬眸看着厕所的木门,自嘲地笑笑。

    同样都是女儿,差别还真是大。

    绕过灯笼装饰的走廊,快到包间时,喻楠听到了加菜的声音,服务员确认道:“再加一份鸭肠是吗?”

    池牧白低低嗯了声,“上菜放我对面那桌。”

    喻楠望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越发觉得刚刚卫生间听到的那一幕十分讽刺。

    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没有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了解她。

    喻楠靠着墙壁站了一会,直到上菜的服务员过来,她才一同走进去。

    包间里满是热闹,喻楠的思绪却早已被扰乱,模糊中她似乎听到时恬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喻楠也只是下意识笑了笑。

    落座,头顶的暖色灯光也没有暖她分毫,她眼神空空望着面前新上的几盘菜,脑子里混乱异常。

    最终,这盘鸭肠也没再吃一口。

    饭局结束,老天很给面子的停了雨,今天都没喝酒,几人提议去玩车,时恬眼睛一亮,立马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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