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幸中过几回招。
叫它畜生也合理。
“我养了只狗,夫子莫怕。”
杜若以为他是怕狗。
结果胡先生摆手。
“老夫才不怕那些畜生,来一只打一只,我手里的戒尺可不止打人。”
明月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圆了。
“二小姐,这可怎么办?”
夫子的戒尺,不止打二小姐,还要打狗。
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没事,夫子见不着它。”
杜若这话既安抚明月,又告知胡先生。
自己养的狗不会出来乱窜。
他想打也打不着。
“好了,别的话就不多说了。”
胡先生敛去失望的神情,拿戒尺敲案板。
“二小姐平素里都看些什么书?”
夫人派人去请时,大致说过一些情况。
二小姐来自乡野,不拘小节。
人好,但目不识丁。
为人师表的他需得亲自问一问。
也好给二小姐拟个方向。
继而因材施教。
“没读过。”
杜若说的实话。
她房里空空,哪来的书。
杜蘅房里倒是有书卷不少。
上回杜若去过她房里。
看见的。
也是自己写的。
而庶女在原剧情里,跟二位姨娘走得近,只学了她们俩的矫揉造作。
什么读书习字,做梦去吧。
“可怜的姑娘……”胡先生自顾自的叹气,然后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本书。
“那就先从这本书开始吧。”
杜若看他松手,书就掉落在自己眼前。
这是一本纸质版的《女诫》。
被人翻过很多遍的样子。
封面的边边角角都有些破烂了。
“夫子,说好的学诗词呢?”
认字就认字吧。
为什么偏偏是《女诫》?
它就不能是《唐诗三百首》吗?
学诗词歌赋的话,就算她不能倒背如流,也是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的。
但这本《女诫》就不一样了。
杜若压根没接触过。
明月立在一旁,挡住小黑狗的视线。
它看不见生人便不呜呜叫了。
“谁跟你说学诗词的?”
胡先生又将戒尺拿在手里轻拍。
“夫子教什么,你便学什么。”
他刚说了,要因材施教。
杜府的要求是让二小姐温顺,识大体。
《女诫》此书正合适。
“哪有夫子教《女诫》的……”
杜若随手翻了两页,表情无语。
她这请的不是私教吗。
又不是女贞学堂。
夫子在搞什么?
“放肆!”
胡先生喝了一声。
床底的小黑狗往前爬两步。
“请二小姐将手伸出来。”
他教学多年,还未曾被学生质疑过。
杜府二小姐第一天就如此。
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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