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要体罚?”

    恕杜若见识浅薄。

    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就未曾被谁打过手板子。

    父母没打过。

    老师也没有。

    天知道,今日她不过嘀咕了一句心里话,就要被胡先生勒令伸手挨打。

    这朝代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对。

    这朝代还有没有人权了。

    也不对。

    自己写的书,骂谁管用?

    杜若不禁苦思冥想。

    “二小姐,我是你的夫子,有责任教你,也有权利让你接受惩处。”

    胡先生见二小姐固执,不肯将手伸出来,便打算自己前去打她手板。

    “二小姐,您可忍一忍。”

    他还好声好气地安慰。

    毕竟这是头一回,有官家请自己当夫子。

    这也是胡先生头回打姑娘的手。

    不能太轻,不能太重。

    松弛有度,方为上策。

    紧张的人其实是他自个。

    可杜若不太领情。

    “夫子,我劝你别动。”

    小黑狗已经趴在床的边缘。

    屁股撅起,蠢蠢欲动。

    她能肯定。

    胡先生这戒尺还没落下来。

    小黑狗就得往前冲。

    到时候,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