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第二天,赵桂花起了个早,起床后就一直憨憨的望着手机,“嘟,嘟,嘟嘟”,他一把抓起手机,冷冰凉来电话了,冷冰凉还是睡意朦胧的声音,说:“说好了,有希望,不,是有把握,不,是说定了,说的是按法律程序办理呢,走程序了”。这时的老赵听一句,高兴一下,再听一句,再高兴一下,再听一句,高兴劲一下子就像是火苗子一样上窜了起来,跳得老高了,赵桂花一下子就不老实了,什么天道酬勤,什么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什么尽人事,听天命,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什么舍不得娃儿套不了狼,什么内因是变化的根据,都不是,真理只有一条了,舍不得媳妇套不了狼,哦,还有一条,有钱能使鬼推磨,哦,还不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呢,在一定的条件下,外因是变化的根据呢,内因才是变化的条件呢,实践的效果才是检验生活真理的唯一标准呢,他碰天一个“哈,哈哈”,头一仰,似乎帽儿都戴不住了。突然,他又“呜,呜呜”地哭起来了,是喜极而泣,也是悲从中来。自己本来就是广电局的副局长了,这回说好,说定了,就是自己当局长了,我看这回局子里的跟着原局长赖起劲跑的几个小婆子,哼,尤其是几个女播音员,我看你们一个一个地给我赵桂花往哪里跑。你们凭着自己形象气质俱佳,凭着跟着老赖,老赖就给你们罩着,三岁娃儿都知道的,不大听俺使唤,有些不丁对,不将就,多是敷衍我,有时勉勉强强说的好听,就像是在局长与副局长之间玩平衡,可他妈的口惠而实不至呢,只知道用那些东西,还有笑脸,还有秋波,还有身段,还有温柔,还有气质,舍生忘死去恭维赖局长。可是,现在而今目前眼目下,“这世界,我来了”,几爷子的那一篇儿早就翻过去了,山不转水转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嘛,我要么给你小鞋穿上,要么给你压力三大,你们怎样伺候赖起劲的,那就得一样的伺候我赵桂花了,我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我要让所有的石榴裙都摆拜倒在我赵桂花麾下了。这回,看我,有你们的好果果吃了,工作中,生活里,不把你们弄摆起,我就不是个人了,我就不是个男人了,何况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呢,惨胜呢。

    下午半天,他又见到冷冰凉了,这次他真切地觉得,自己的女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还真美,还真行,以一域之地,换来了大局之光,以一人之光,照亮了我一生之路,赵桂花便小跑步上去,拥抱着,转着圈圈,冷冰凉用手指头指按着赵桂花的鼻头,说:“看你这德行,猴儿财神了”,赵桂花觉得,这冰凉儿,就是自己幸福快乐的力量源泉了。

    他们在省城的几个景点耍了几天,赵桂花想,虽然说的是哪里受伤,哪儿养伤,但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呢,这个现在而今目前眼目下,没有献身精神,那是豆腐里边穿篾条,没法提的。这次很顺利,多亏了自己的女人。他就给冷冰凉说:“吃菌子不能忘了疙瘩恩呢,我们还是开开心地,就坐飞机玩双飞回家吧”。

    出差转来,赵桂花上班了,赖起劲主持召开局务会呢,赖起劲抛出一个议题,研究决定几个问题。也是哦,这个踏踏,赖起劲的作法,就像还是民主,但其实也是过一个谱,实际上是他要把他专治的东西用民主的形式来完成完善,让专治披上民主法治的外衣呢,他搞的是,一支笔,一言堂,一个局长,一个声音。民主还没有说的哪么样,就像是一锅夹生饭,这赖起劲就像是判官大人样,就在落锤子了,来个一锤定音,事情就敲定了。赵桂花虽然名义上是一个副局长,但实际上就像是庙子里的泥菩萨,是吃伙食不管事的家伙,有你的席坐,没有你的话说呢。平素,赖起劲是大权独揽,小权不放。赵桂花对局里的一些重要事项,自己的主张甚至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还在前戏的时候,赖起劲就抢着搞局长说了算了,就抽他赵桂花的底火了,赖老大的权威就是在抑制赵老二的过程中树立了。赵桂花觉得,自己腰板不硬,底气不足,就因为是个副职呢,他随时都感觉到,官大一篾片压死人呢,压力山大呢。也许,是受压抑太深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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