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即将到来的局长位置给他太多的诱惑,也许是他在黎明前的低调和即将成功的喜悦的不可避免的激荡和冲撞,他就像那屁一样,虽然是经过夹着夹着的控制,但是还是不经意间给流放出来了。赵桂花说话了,他说:“老赖,你说的是错的呢,按照你说的那样子搞,是乱逑整呢,是逑经不懂当膻匠呢,你看嘛,二天什么事情也搞不成呢”,此话一出,赖启劲眼睛睁的多大,一下子觉得是被冒犯了样,有些脸红脖子粗,半天结结地说不出来了,还好,姜还是老的辣,后头话还是抖伸展了,他说:“以前这局里说的是,局里有个蒋治成,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后来又说的是,局里有个刘小福,带领大家同致富,现在说到我头上了,看来这场风波迟早是要来的,火都烧到我屁股上来了的嘛。这个,是我还在这儿负责嘛,船载千斤,一人掌舵嘛,艄公多了打烂船呢,只要我一天不走,哪个龟儿敢说不是我说了算嘛,上边还是认的我嘛,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嘛,有好多羊子邀不上山了,翘尾巴了嘛。现在我作为头儿,抛出个讨论个新议题呢,还要不要讲政治呢,还有没有我局长主持局里的全面工作的问题呢,还有没有我局长对于局里的重大问题有最后的决定权的政治规矩呢,还有没有下级服从上级的纪律呢”。赵桂花气哼哼地说:“说工作就说工作,什么上级下级的,到底是说服,还是压服,我不服呢,不要搞以权压人那一套呢,你也压不了哪个呢,牛大还有捆牛的绳子呢,看谁人笑到最后呢,坦率地说,你何才何能呢,你凭什么叫我们服你呢,我不服你,你把我的逑啃了呢”,赖起劲说:“说不服,就压服,压不服,就治服”。赵桂花说:“你就一定比我强吗,说不定我动一个小指头,就可以将你打倒了”。赖起劲说:“你自己拉一泡稀屎尿照一下镜子,你是云南的茄子,二黑二黑的呢”。赵桂花说:“还有,你以为,你那个官,就是一辈子的了,我给你说,你搞不了好久了,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赖起劲急忙说:“那不见得,那不见得”。局里开会的人看到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干起仗来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有的给赖启劲的杯子里添水,说:“喝,喝水,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了,也有高个子顶着呢”。有的说:“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呢,孙孙放学了没人接呢”。有的转过身来说:“这是个什么局,乌烟瘴气局,气象局呢,这组织上也是瞎了眼哦”。有的说:“蒸笼有个上下隔呢,不认上就是反了呢”,有的说:“以权压人,说不服人,就压服,压不服,就治服,男人嘛,脑壳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杀人不过头点地嘛,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嘛”。倒是几个婆子,喝着水,嗑着瓜子,哼着小调,只是看热闹,既不得罪人,也不得罪神,就像是这些事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