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妇到人家,偏偏爱吸旱烟,嘴巴里衔着一根竹筒做的烟管,鼓起鼓起的,那嘴巴骨就伸的更长了。吸起烟来,一吮吸一吮吸的,那脸包子上的肉就一鼓胀,一塌陷,一塌陷,一鼓胀,鼓胀的时候,就像是癞疙宝的两个鼓眼睛,吮吸的时候,就像是那个鱼被捞放到地上的时候,两个鱼腮,一张一合的。一看到她,爱美的人们就会倒胃口了。

    赵亮眼当初不喜欢这个儿媳妇,觉得他是个鬼相,怕不吉利呢。二娃知道这回事后说:“也是哦,赵亮眼呢,赵老汉呢,你在嫌嘴,你家憨老二,长的是个啥样子嘛,也估量一下嘛,人心里都有个打量米的碗嘛,人家的脑壳吗,长得结结实实,饱饱满满的,你看他的脑壳,就像是一个胡豆豌豆夹壳一样,里边的米米没有长饱满呢,是个秕谷子呢,是个瘪脑壳呢,还有哈,你也看着的,这个人就是一个癞皮狗呢,那骨头架架没有把人皮口袋给硬撑起呢,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还挑肥拣瘦,也是哦,说人家前,说人家后,说到自己头上就没有医就了,歪锅对跨灶呢,讲说我们都是这个样子,大哥也就不要说二哥了,将就过了”。

    后来,这二娃还是说给了赵亮眼的憨子赵老二,因为不管双方的大人怎样干涉,这二人总是偷偷摸摸地染搞在一起的呢,赵老二稀奇二娃,就像是猴子捡了一盘生姜,吃呢嫌辣人丢了又嫌可惜了,还不是哦,硬就像是得到了个蛮宝样,随时都是藏着捏着的呢。没有好久,憨子赵老二已经是将这二娃的肚子给装上了,二娃随时都是把衣服一扯蒙扯蒙的,纸里包不住火呢,吃了人家的饭,就要长给人家看呢,这二娃的肚子也一日一日地变大了。可是这赵亮眼就是不给憨子赵老二张罗婚事。乜脑壳就撮合说:“你赵亮眼呢,这二娃们的婚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呢,还饿虱子摆正样呢,你还装莽吃像呢,人家说你是个方脑壳,生了一个瘪脑壳,你硬是个方脑壳哦,一点都不圆滑呢,说是那孔圣人,孔夫子,压根也是根瘊不正,有一说是,‘其母与人野和而生孔子’呢,排名老二,所以叫孔老二,但是他姓孔名丘,为什么名丘呢,据考证,说是这家伙的脑袋,也就是吃饭的那个家样,长的怪大,是个大脑壳,脑壳大,那里边当然就装得多了,这个人又长得矮胖矮胖的,萎靡烂眼的,依偎在那地面上,一些人不是叫他地皮呢,就是叫他汤罐了,可脑壳大的不一定就是憨子呢,一些大人物人们就叫的是大脑壳呢,不是有人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吗。哪像有些人说我,长的个蒜菠萝脑壳,在脖子上一搭涮一搭涮的,倒还灵光,但,我是小聪明呢,没有大智慧哈。这孔圣人,大脑壳上,还不很平坦,包是包,坑是坑,就像是山丘一样,绵延起伏着。但是他那起伏的山峦下边却蕴藏着无穷的智慧琼浆。你说,偏脑壳说的,他的二娃叫憨子赵老二给糟蹋了,派我来当说客,就是要你们打个让手呢,也就嫁给赵老二了,你懂不,这叫承让,你们要有礼数呢,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开亲是两家,开亲就是一家呢,结果到好,你们呢,我看就像是小娃的那个什么的,越刨越硬了,你说,自古以来,这哪有日弄现成屁的事呢,人家肉都给你喂到嘴皮上来了,你还不张嘴呢,不管啥子事,不费椒子也费油盐呢,不管怎样说,现在是给瘪脑壳捡个婆子回来睡,天上都掉馅饼了呢,你说二娃鬼相难看,我说你是替儿嫌妻呢”。赵亮眼说:“这个哈,我方脑壳就方脑壳,我还是个铁脑壳呢,其他的事情可以提起柱头让石凳,但是这个事情,没有一点走展哈。我就要给他偏脑壳扳个手腕,偏脑壳还硬说是我的憨儿玷污糟蹋了他的黄花闺女,我就不相信,雌的不摇尾,雄的能拢身呢,退一万步讲,我儿子楔下去,他的黄花闺女,憨的鼻子都不知道擤了,让逑一下都不晓得吗,我不信就比得那样端”。这乜脑壳说的没有效果,入碰了一鼻子灰,就顺着说:“这个我只是把话给你们带到哈,至于你们不听人话,牛打死马,马打死牛,牛巴马日死了,牛巴马日同志死了,关我逑事呢”。偏脑壳找到乜脑壳问,乜脑壳也就说:“方脑壳这个人,哪是人嘛,就是披的一张人皮呢,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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