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在法庭,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如果我说的不在理,你法办我,我认栽,该死逑朝上呢,但这回可是这余眼镜,吃人不吐骨头了,想把我的几十万元执行款给一口吞了”,牛得草说:“大胆狂徒,空口无凭,有何证据?”,这当儿,龚老三抖抖索索地摸捋出了余眼镜一年前给母老幺打的收据,要给牛得草看,没想到,这时余眼镜跳窜上来了,抢过收条就直往嘴里按,倒是这龚老三,眼疾手快,说:“这狗日的,吔,就像是土飞子蛇儿,还飞起飞去的咬人了”,牛得草呵斥说:“做啥子,是复印件的嘛,太不像话了”。

    这时的余眼镜,耷拉着脑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衣领一下高出些,真是,逑从领口落了,怪的卵子上长白毛了。

    龚老三说:“没有想到你们这庙里,是些牛鬼蛇神呢,我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了,风都吹得进去,牛都拉不出来了,打这个官司,我逑把眼睛日瞎了”。

    牛得草下来又笑着对余眼镜说:“不是我道拐子往外拐呢,你是在我下巴下边支垫砖块呢,哪有你这种猫儿拉屎不掩盖的搞法呢,说老实话,你这是老鼠舔猫屁,憨胆大呢,瓷瓦子擦尻子,一大险呢,逑从肉上过,太危险了。我经常说的‘判’这个字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用国家权力的锋利的刀片子去切分,生杀予夺,也大抵是双方一人一半,所以这个字,右边是利刀旁,左边是个半字呢,实质也就是讲究个公平呢,人家造字的人也考虑到了,就是你对哪个有个私心,最多也就是尾巴儿偏一下呢,你这是认称杆杆,错过了大划划呢,还有哈,我们的执法,为什么要有配套的程序呢,这个程序讲究的就是,抄刀切饼的人,最后拿饼呢,也就是说,社会发展到今天,这个,还是有一些基本的规矩的呢。这个样子吧,我既不处理他,也不处理你,这就是对你的保护了。你到医院去看一下,按照因公受伤处理几个医疗费用就完事了”。

    余眼镜说不起硬话,也就不置可否了。余眼镜又说:“讲说,这判官是保护人家权益的人,如果自己都被打成大熊猫了,那膏药就贴反瓜了”。

    赵桂花私下悄悄地给余眼镜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任何人当头儿不罩着大家,也就失去了大家尊敬他的意义”。

    余眼镜开始是认为,牛得草不处理龚老三,是害怕按下葫芦浮起瓢呢。

    过了一段时间,余眼镜好了伤疤,痛定思痛,赵桂花又冲卵起火,他就又扛上蒿干撵船了。

    他想,你牛得草们,和我都是一个逑刁样,都像蚕吃桑叶样在整钱呢,还整的一声响呢。

    又过了些时间,牛得草又把余眼镜从执行局的位子上调到档案室去管档案了,他有一肚子气呢,气封了喉了,正没处发泄呢。

    这一回,见有人告牛得草,他手拍着大胯,不是促膝而谈,而是弹冠相庆了,他自言自语地说:“老天爷睁眼了,牛大还有捆牛的绳子了,风在往这边吹了,这是哪里的好人呢,帮自己出口恶气了”。

    这时,李眼镜走了进来。这李眼镜他不抽烟,不喝酒,讲说没有这两下子,他就会没有多少交际的渠道和机会了,但是,他与多数人关系还好。

    原因是,他见人就一脸笑,话儿说的好听,还真是甜蜜的语言胜过金钱了,他还爱给人帮个忙呢。

    不过,他有些抠门,与你一起吃饭时,他与你争着买单,他用尽力气,与你在吧台旁边推搡着,忙着在他屁股上的包包里摸钱,但是摸半天,才从包包里摸扯出些角角子来。

    你不忍心看他的这些碎银子被派上用场,急得你又要掏钱,一心图的是个用钱大方带来的愉悦呢。

    他为了弄个庭长当当,处心积虑,可偏偏一直没有切入的机会。一次,牛得草说是去出差,但是院里财务上没有钱了,牛得草就到办案庭室借钱,给李眼镜打了个条子,借款五千,后来这牛得草一直没有把钱还上。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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