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又有几个呢,你知道就得行了,你扯人家的面子,人家就要挖你的里子了,这话哈,说说而已,那儿听哪儿甩呢,法律是穷人的脚镣,是有权人的工具呢?”,何顺道说:“是说是,鸡公不拉尿,总会有个窍”。何顺道心想,自己哦,,倒了毛楞了,毛边锅没有耳耳了,也是人家都说的哦,家里不要跟老婆斗,单位上不要跟长官斗,国际上不要跟大国斗,把他赵娃儿惹毛了,莫须有,俺就进来了。

    没有好久,法院的审理报告出来了,请示区首长的意见,这赵桂花批示:“从重,从快,从严,不能再搞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了,不够罪的,一个不凑数,够罪的一个不放过”,法院开了个会,说是贯彻赵首长批示的“三从”精神,比着箍箍选鸭蛋,给他何顺道判了五年呢。

    何顺道进去了,其他的战友没有闲着,就都给赵桂花求情,都说:“赵区首长呢,这个还是看在我们过去是战友的份上,我们不说是一根藤上的苦瓜,也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呢,一条战线呢,确实何顺道龟儿不落轿,不知道蒸笼有个上下隔,乖把子倒着杵了,该整,是不是倒了他的毛楞就可以了”,赵桂花说:“这个,国家是暴力机器的嘛,你们说,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呢,他分明就是个害群之马嘛,其心可诛,罪有应得嘛”。赵桂花叫战友们染搞的皮褂子没有领,又听不得几句好话,没法,就又给法院院长牛得草招呼说:“过了嘛,判个缓刑什么的嘛,也就可以了嘛,罚当其罪嘛,给出路嘛,放了嘛”,牛得草说:“首长呢,既然如此,何必当初,脱了裤子打屁,多找麻烦呢,我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呢,你早点作最新指示呢”,赵桂花说:“你看,你看,又翘尾巴了,黑板上的字能写能擦呢,怎么硬是要搞的,板凳上日尻子,硬抵硬哦”。

    第二天,何顺道就又出来了。过了几天,这何顺道买套新衣服穿上,胡须弄得干干净净,腿腿打着闪闪,气哼哼地找跑到赵桂花的办公室,怒目圆睁,嘴皮上的几颗胡须跳动着,腿肚子打着闪闪,走拢一把就抓住赵桂花的衣领口,说:“你公报私仇,你小心眼子,老子现在饭碗叫你给砸烂了,老子不想活了,就是死也要找个垫背的呢”,就拉拽上赵桂花要去跳楼,赵桂花吓得脸绿了,直是喊:“来人啊,来人啊”,也一下子就过来了好几个人,赵桂花挣脱了何顺道的手,正打理着领带,疯起脸对办公室主任田德山吼说:“你们是怎么让这个人上来的,轰出去,通知警察局给我把他关起来嘛”,何顺道边被拖拽走,边说:“赵桂花,老子要恢复工作,要不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后来何顺道到市上上访,市上领导指示说:“这个赵桂花呢,只顾拉屎尿,不知道擦屁股,各人的娃儿各人抱啊,就十天嘛,就像是个石头要放平顺呢,要不就彻查此事呢”,赵桂花得知上边在过问后,知道他这当头一只手把天遮挡不完了,手指缝隙间还是要漏出些许阳光,就派人去做何顺道的工作,恢复身份,调乡镇工作,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