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筛糠样了,黄定然的眼珠子,脑瓜子,就会随着黄师傅的手的摇动抖动撵着撵着地晃动着,睁鼓起个牛眼睛,不停地点着头,抬着头,摇着头,时间也太久了,总算像地震晃了一歇还是停着了,菜勺子上已经没有冒梢了,往你的一碗米饭上铺摊开去,说是这就叫帽儿头菜呢,简称冒菜了。这时,好不容易他要端给你了,你更担心的事情说不定又会上演了呢,那龟儿牛师傅,左瞅瞅右瞧瞧,深怕给你搞多了点呢,你看过去,总是觉得自己的饭碗的饭菜无论如何比人家的少一些了,正怄气的时候,黄师傅的饭菜勺子,就又会在你的饭碗上抠刮一下,那些饭菜就会丢落些下来,你看着这,就像是被剥皮样,你嘴里都嘟噜嘟噜的,甚至不干不净了,但是就是没有法说出来,因为这还有下一次呢,你得罪不起这牛师傅呢,万一那牛师傅的手再筛糠一样抖一下,你就更没办法了,饭菜打过来了,黄定然就像是战场上活捉了俘虏的将军,那可是得意着呢,你就看他如何收拾这碗饭了,他可以是细嚼慢咽,也可以是狼吞虎咽了。人家从远处看过去,黄定然眼前头上就是一碗冒饭,看不见老壳呢。还好,那饭菜还冒着热气,像是炊烟。站着吃饭人的不少,那些蹲下吃饭的人,就像是一个一个的青蛙,蛤蟆,蹲着一片呢,直是在刨吃的一声吼,饭吃完了,黄定然的眼光从碗边瞄看过去,这牛师傅,走路时人像是曰背篮子一样,人在地上一曰一曰的,赘肉都打着皱,像是要往地上跨样,还真是那句话说的,饿死的厨子三百斤了。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人生一大乐也。有人说人生三种职业最难,要把自己的思想装进人家的脑袋,那是老师,难,把人家的钱财装进自己的口袋,那是老板,难。又要把思想装进人家的脑袋,还要把人家的钱财装进自家的口袋,那是老婆了,那是要难不难,二难二难的了。那些一起教书的教书匠,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东一个西一个,改行从政了,说是比较是着急的原因,黄定然平常也是竖起耳朵在听,瞪着眼睛在看,两口子也着的不是人急了,说是急的抓破脑壳,那是开始,后来就是急的挖裤裆了,开始还是个男人,有挖的,后头急的就是个女人了,挖生肉,干着急呢。

    也是哦,心有天高,命比纸薄呢,因为他们没有可以借助的关系啊。什么是关系呢,就是在关键上没有系属,你不是正料,是呵皮,是飘皮,还是农皮呵呵,那,你是哪一部分的呢,是不是就是云南的茄子,二黑二黑的呢,没有关系,话都说搭不上呢,门都进逑不去呢,哪怕鲤鱼逑的一辈子的命就是进龙门呢,更别想办成什么事情了,所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你就认命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呢。可偏偏,不满是向上的车轮呢,没有关系,就要找关系,就像是翻红苕藤子样,枝枝叶叶,都要捋一遍呢。血缘关系,那是最好的了,血浓于水嘛,秦始皇,秦一世,秦二世,秦万世嘛,虽然是秦二世的时候就垮了铺子。退而求其次,就是裙带关系,什么是裙带关系,教授给我说了,裙,裙子,带,裤腰带,这个关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神神秘秘地呢,说不出口呢,但是出奇地管伙呢,原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现在是舍不得媳妇套不了狼呢,说的是送上女人办大事呢。再不行,就是老乡关系,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嘛,可那是过去,现在是与时俱进了的嘛,发展了的嘛,是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再不行,就是油水关系了。说是要改行,就是区上的徐麻子一句话呢,黄定然两口子想起,在上大学的时候,大家抄近路踩了草皮,老师就写下了“禁止踩踏”的标语牌插起了,数学系的同学还在踩走呢,他们的说的是,“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呢,中文系的同学也在踩走呢。人家说的是,“地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了”。我们是学中文的啊,路就在嘴皮子下边呢,路就在脚下啊,说是官不打送礼的呢。

    两口子买了一桶土鸡蛋,送情去了,提上又重,一前一后,上路了,也不知道谁在前冲,谁在殿后,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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