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也没有肚饥眼呢。还有哈,我不想说了,他说的还有个地方,那儿是发财不发人呢,二天人死了,人在天堂,钱在银行,又有什么意思呢”。

    翠芳一听这个死了人,埋个地方居然有这么多的翘夹讲究,就跑去给她娘家的老汉说:“这个人家杨大爷是出于好心,关心起我们老人安埋的地方了,怎么办嘛”,他娘家老汉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这些阴阳,他们大概也有自己一亩三分田的势力范围,还有你喊的杨大爷,杨才学,就是个搅屎棍子,什么事他都要去插一杠子呢,非要把水搅浑,水混了他才好摸鱼呢,还不是想弄几个子子数数呢”。翠芳说:“没有想到这河水还这么深,也就不管什么发财不发人,发人不发财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了”。这个时候,又有串串有意无意故作神秘地在给翠芳说:“说是杨大爷没法在你们面前明说呢,若是安埋在刘阴阳看的那个地方,发二房不发大房呢”。翠芳本来是啥事都是个没来头,听串串这么一说,心想,原来不贪害的二娃们居然打的这种屙屎糊凳子的馊主意,请哪个阴阳,也不跟自己商量,要是发二房不发大房,那从今以后,我跟二娃他们的生活情况就会打个颠倒了。二娃们是鸡蛋里边都可以给你挑二两骨头的人,偏偏却不知道刘阴阳给赵亮眼看的入土安埋的地方,要发大房不发二房。还有人说:“那刘阴阳,李冬瓜家死了一个人,他去看地,吹的凶,说是给李冬瓜家看一关好地,还熬了个好价钱,结果呢,满灌水不响,半罐水响叮当,不到半年那李冬瓜家,接连死了三个人呢,这可把活着的人都给死怕了,最后没法,有人就说那找杨半仙呢。杨半仙在火塘边上掐算,找了个纸纸比划,半天他才说:‘天理良心,阴阳杀人不用刀,这刘阴阳害人呢,看的这地,犯了山煞,犯了重丧’,李冬瓜家相信文了,就将老人的棺材起起来,重新安埋在一个地方,也怪,这一医治,这李冬瓜家就再没有接着死人了”。翠芳一听,头发都立了起来,说:“这个样子那可真的不行哦”,就找到二娃,说:“老汉死了,这个不能埋在刘阴阳看的那个地方呢,要不就还要死人呢”,二娃说:“你也是想多了,人前头的路是黑的呢,哪个事先都晓得才怪呢”,几句话不对,两个婆子就争讲起来了,打人没好拳,骂人没好言,还抓扯起来了,嘴里都在咕嘟着呢。

    村子里的李老汉在旁边看,说:“这两个瓜婆子,有啥名堂”。贾巴子说:“这个,娘死有舅,父死有族,快把他们的高辈子赵坨子喊来断一下哦”,赵坨子就在不远处,说:“哼,才是个怪事,这么多人来给你们帮忙用力,料理赵亮眼的后事,结果你们还好,到是打起来了,羞你们的先人板板哦,羞壳壳老爷哦”。两个女人这才收了手。赵坨子说:“把这刘神仙,这杨半仙,都给我喊来,把火烧起,大家伙都听他们讲,看他们谁人说的在理,就听谁的呢”。搭起抬抬说事了,这刘阴阳振振有词,说了一拍子呢,他说:“我就是那个样子看的那儿哈,不听我的就算了呢,哪有按住牛脑壳喝水的事呢”。这杨半仙侃侃而谈,唾沫星子乱飞,他说:“有的人也是哄三岁的娃儿哦,不听我的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呢”。双方各执一词。赵坨子半天咳嗽一声,说:“这个,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呢,有什么把它说在牙齿之外呢,我一辈子最狠的就是在背后叽叽咕咕的人,打肚皮官司有啥意思呢,活人心里要敞亮,亮堂,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九九藏了捏了的呢。这个我就跟你们说穿,有没有哪个地方埋了后,又发财又发人,又发大房又发二房,这个不就死人救活人,要一碗水端平呢,有没有这个地方呢?”。杨半仙说:“地方咋没得”,刘神仙也说:“地方也有”,赵驼子就说:“你们也就不要买关子了,这个大家都是外行呢,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们两位神仙就看在我赵坨子二指头宽的额头的面子上,商商量地选个地方,人死就望装棺,装棺就望上山呢”。这时候,李老汉说:“好地方阴阳掌握完了的呢,人家是一分钱的一分货呢,你不给他们把子子数数,也就是欢喜钱利师钱比周正,就有扯不完的死人筋,说不完的话呢”。赵坨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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