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想,就是要穿一身黄皮挂挂,斜挎着枪,梳一个大偏头,最好就是用枪头对着那些坏人,指指点点他们的脑壳,抓获他们归案,想必那是很惬意的事了。慢慢地,他发现,这个抓坏人,其实也不是太困难的事,坏人再乱跑,和尚跑了庙还在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呢,就是孙悟空,一个跟头能够十万八千里,但是最后还是在如来佛的掌心里呢。比起抓人,最要紧的是将哪些是坏人给甄别出来,之所以这个最要紧,还不是因为坏人好人是裹缠在一起的呢,贼娃子脸上又没有雕刻字呢,更不说坏人常常是以好人的形象出现的呢,所以说,这好人,就是和坏人比较起来是个好人,这坏人,就是和好人比较起来是一个坏人。

    黄定然认为当上警察了,哪怕就是跑个二派,甚至就是当个二鬼子的高丽棒子,也都人模狗样的了,因为在腰间别的有硬火呢,那可不是烧火棍呢。也是哦,不能全怪自己翘尾巴呢,说是古达的一个个暴君都是民众培养出来的呢。这不,有的人看到自己,老远子都小跑步上来了,弯着腰,笑烂脸,敬上烟,你不想坐轿都有人要抬你呢,当官的感觉还真好呢。黄定然也是,平常走路,脑壳就是一望一望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你跟他是搭不上话的呢,他也没有正眼看一下你的意思。他有时脑壳望起,一杆烟翘的多高,那些给他点烟的人,都还要踮起脚尖够着够着地了,还有些矮冬瓜,差不多跳着跳着地,或者是要搭个梯梯爬一爬地,才有法给他点烟,就更不说那些地皮想巴结他了,结果多是人家的热脸又贴他的冷屁股了。你看他,他眯起个眼睛,鼻子里还哼都不哼一声,心想,说不定这些狗日的又是干了什么心虚的事了,是想求乞让我放筢子呢。有时又在想,天底下哪有挣得完的钱呢,哪有睡得完的晕瞌睡呢,哪有查得完的案呢,就像他们说的,变了狗还会少了你的屎吃不成呢,对这些讨好卖乖摇尾巴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要不然,你想吗,他们几爷子对我黄定然敬而远之,那我再是当官也就是憨包了,乌骚扁蛇是冷的呢,就没有蛇耍了,高处不胜寒呢,那也就没有意思了。讲说,黄定然干的事情呢,也就是坏分子的黑帽子还是他给那些人一顶一顶地戴上的。可万万没有想,自己将来也许有被戴帽子的事呢,紧要的问题还在于帽子是绿颜色的呢。他心里捋了一下,世界上也就三种帽子了,一种是红帽子,那要大小有个挎挎,一种是黑帽子,给坏人带的呢,这都是官方给发的,还有一种就是绿帽子了,这个也有官方发的了。

    不是怕什么来什么,而是黄定然早就有种预感。他觉得,这李雅丽,在领导我身边工作的人,你说她人式吗,要人才有人才,要身材有身材,十个见了九个爱,还有一个在打呵欠。你说她本事吗,着实不多,但是你如果换个角度,看说的是她的啥本事了,那就不一定没有本事了,因为他有本钱啊。你光看她样儿还可以,你还以为她是腹有诗书气芳华了。就是不能听她说个话,只要她一说话,人就是个草包样,绣花枕头呢。更没法给她说做个事。黄定然随时都在担心,篱笆要是不扎紧,说不定总会有狼狗子的脑壳钻头乜缝地伸着进来呢,那时就追悔莫及了,你说嘛,世上哪儿有卖后悔药的呢。于是乎,黄定然平常总还是把她押压了押了的,可是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只要黄定然才转过拐拐,风风一吹,她就像是草儿一样,一下子就又飘荡起来了。李雅丽面面上长得过得去,秀色可餐呢,又像是人皆可夫样,你只要一搭讪,她偏偏倒倒地就像是鼻汁样一搭子就给你搭上了。这黄定然在警所上班,一下班就与李雅丽泡在一起。所长王盘钱动不动泄起嘴头取笑说:“你们这个,泡萝卜天天泡在坛子里的呢,日子过得滋润呢”。

    那天,黄定然下乡办案去了,这李雅丽怀又到所办公室里耍来了,李雅丽说:“王所长,这砍脑壳的黄定然又到哪儿去了,只要有吃处就忘记站处了”,王盘钱说:“你也是哦,这太阳还没有落山嘛,还有竹竿高的嘛?”,冷冰凉说:“看你,一个所长当起,说的啥子话哦,又想歪了,又想多了,人家有事呢,原是怎么没有见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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