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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进入法眼的是财政局长仲三斤。

    仲三斤所以叫三斤,是他生下来的时候,身子骨太小,也就像是个大点的老鼠样,还好,还是有鼻子有屁骨眼,都养了一年多了,他老汉把他放在秤盘上去挂了一称,将好三斤,老汉怕这娃儿不好养,就给他取名为三斤了。这家伙生性好吃,爱偷盗,一次被人逮住了,人家把他提在半空中,他就像是人家手中提的一个动物样,两个腿腿悬在空中,蹬几下,却又没有挨靠,人家把他左一耳刮子,他脑壳和身子骨偏向右边,人家把他右一耳刮子,他脑壳和身子骨偏向左边,可他那嘴巴骨就像是翻链架样,闹麻了,打抖他的人像是累了,又一下把他丢的多远,他疼的泄牙咧嘴,又在摸脑壳又在摸尻子,嘴巴里日咕噜棒锥地梭一梭地跑了。小时候的他,最不愿意听的话就是,你活人嘛,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斤呢,他只要一听到这话,总觉得这是在和尚面前骂秃驴了。

    后来的仲三斤还是长胖了,地球在他面前就像是个薄壳壳船样,左脚踩出去,这地球就往左边偏转了,右脚踩出去,地球就往右边偏转了。

    问题是后来人家还混上了个财政局长。

    其实这时候要带这仲三斤来并不难,主要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防止节外伸枝。马军山安排的眼线,跟踪来的情况报告,说仲三斤喜欢泡澡,这个时候正在澡堂子泡着,马军山与法警们一合议,确定就到澡堂子弄带他。

    冬天的大地,一派肃然,没有生气,倒是这大雪袭来,雪花随着狂风,在天空乱舞着,旋卷着,好像是只有他随着风,斗着风,才会给这肮脏的世界披上美丽的衣裳,落得个白茫茫一片。大地上,人们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只手,本能的掏入衣袖,只有嘴巴冒出的热气,就像是蒸汽机火车“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时,冒出的白烟,显示着这世界还有一线生机。这白雪,虽然随着风肆掠着,却没有想到即使是它,在这里也仅仅是匆匆过客,也就几天功夫,就会化作泪水样,在这苍茫大地,百孔千窗的流躺着,直到消失殆尽。在澡堂子里,确是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漫飞的热气,已经将玻璃窗结上了一层厚厚的水罩。澡堂子中几个美人的玉体,像是水中看月雾中看花般效果的美人鱼,在清澈的水中飘浮着。

    只要是没事,仲三斤就爱在澡堂子泡起,那些耍的好的女人往往会跟他一起来泡澡,有的给他搓背,有的给他捏脚,他仰着躺在澡堂旁边的铺椅上,微微的闭着眼睛,络腮胡就像是尿桶子架架倒挂在他的下巴上,往下连着胸部,直到裤裆,看上去就是毛茸茸的黑油油的卷曲的一大片呢,说是逑毛不合股,分叉着呢。仲三斤享受着着三点式的美女肉体的按摩,像是他这身体也太死板,要抖动按摩才会使他有些生机与活力。正当儿,门被敲打得“砰,砰”直响,一下子这里便没有了温馨与宁静。仲三斤说:“开一下门,是哪个给老子装怪,不知道规矩”,门开了,几个法警荷枪实弹的来到仲三斤跟前,说:“仲三斤,自重,请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仲三斤气愤地说:“你喊我走一趟我就走一趟,你们是那把夜壶,我凭什么跟你们走一趟?”,马军山说:“我们是警察,这是工作证,这是传唤通知”,仲三斤起身冷不防照着马军山就是一拳,说:“今早给老子起来早了,碰了鬼了,小样”,马军山说:“我们是检察局的,你敢打我马军山,就是打我法律,等着瞧,会有你娃的好果子吃呢”,仲三斤说:“老子打的就是检察局的呢,好大一个烟锅巴踩不灭哦”,说时迟,那时快,几个法警一下子涌了上去,拽着他的头发,掀倒,摁倒,将他压在身下,仲三斤嘴啃着地,马军山一下子蹲跪在仲三斤脖肩处,仲三斤被反剪双手,“咔嚓”一下被戴上手铐,苏秦背剑呢,马军山把他双手稍微往上一抬,仲三斤吆喝的一声吼,气急败坏地骂道:“我操你八辈祖宗,日你先人板板”,这时的仲三斤,就像是一条被捆好的猪样在地上摆起了。澡堂子里那些娘们惊慌失措的搂着自己的衣服看稀奇,不知道啥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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