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哈,你们怎么还在这样子搞审讯呢,这审讯椅又不是给这候三皮量身定做的嘛,这个要讲人权嘛,讲人道嘛,讲人格嘛,你几爷子要是不知道,那我就给你们说说,人道,就是是人走的道道,人格,就是人爬的那个格格,人权,就是人维的权权,立即整改呢”。一听这,候三皮一下站起来了,椅子也随身跟了起来,他似乎是要抖甩落,要震开,但不是那个事儿呢,市上的大娃子首长脸上都黑的水涨了,怪吓人的,这几个跟班上去了,有的按着椅子,有的抱着侯三皮从审讯椅子上往外扯,可是这椅子就像是马甲一样长在他身上了,侯三皮吆喝着,“哎呀,妈呀”,马军山说:“你也是哦,坏人堆里选出来的好人,越说越来了,是不是”,照着他的屁股飞起就是一脚。侯三皮疼得泄压咧嘴,马军山问他说:“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耍好的,现在,是不是小朋友该打打屁股了,还疼不”,侯三皮说:“不疼了,不疼了,还疼啥子呢,该打打屁股了”。

    一会儿市上那大娃子首长走了,马军山说:“我是山,来的那首长是水,水转一会就流起走了,你看,山还在呢,谁退去了,还是我在这儿协审嘛,既然你不想坐,那就站起说”,侯三皮接下句子说:“我站起说呢”,这样一来,侯三皮就只好站起了,一会想将身体的重心放到左腿上,一会想将身体的重心放到右腿上,东倒西歪,人要跨铺子了,侯三皮头上开始冒汗了,一会儿就颤颤抖抖的,上牙抖着下牙,下牙抖着上牙,浑身像是筛糠一样,抖摆子了。

    小时候的侯三皮,大家还把他喊的叫洋油桶子,只要是一逗着碰着,他就会哭响多久呢,这会儿不哭了。

    侯三皮在想,审讯的目的就是要你自己承认你自己干过的对你极端不利的事情,就是拿起逑玩弄自己的眼睛了,而不是通常说的什么眼睛叫逑玩弄瞎了那么轻松了,因为眼睛叫逑玩弄瞎了,固然是受伤的是自己的眼睛,但是却是人家的家样啊,而这回就是将就也是讲究的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给玩弄了,自摆乌龙呢,定然是难以承受之重了。眼睛叫逑日瞎了,是遇逑到了,该逑遭。而自己的眼睛遭自己的逑冲弄,是自做自受呢,是自己喝下自己酝酿的苦酒呢。讲说都知道的,这个嫌疑人交待问题,什么审讯艺术,那当然是有一点,总不能前不搭三,后不搭四,鹿头不对马嘴呢。但主要的是,人家作贼心虚,又没有经历过这种审讯,就将事情抖落出来了。本来想的是,这年月,谁人屁股上没有一点屎粑粑,问题就像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有人去挤,不少的人或许总会有的。干煸也好,炖耙也好,膏药一张,练法不同呢。谁受审,迟早总会吐些东西出来呢。可偏偏这侯三皮居然就是一个铁脑壳,顶着,扛着,榆木疙瘩了。

    这一折子戏才一过去,候三皮又什么也不说了,几爷子搞审讯无计可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时有人说:“这个侯三皮教过书,还教过刘有道几天,刘有道是审讯专家,何不叫刘有道来审审,拿他的逑日弄他的眼睛呢,看一下又是什么效果呢”。刘有道一听便说:“这个侯三皮好歹还是教过我几天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娘走斜路,儿搭顺桥呢,君命敢抗,师命难违呢,这个我下不了手呢,我还是回避一下好了”。

    事情说到白现金那里去了,白现金心想,说是动物学家做了一个实验,就是成年雄性小马驹发情的时候,不能自已,有好事者,将其双眼蒙上,小马驹上了母马,母马屈辱之后悲情落泪,取下小马驹蒙眼壳之后,小马驹发现是自己的母亲,羞愧难当,一路狂奔,纵身跳下悬崖。哎,这些人,人性堕落到畜生不如的地步了。是不是拿下侯三皮,就要有此奇策呢,出奇才能制胜的嘛。白现金找刘有道谈话了,刘有道知道是这个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呢,见面就直戳戳地说:“这个我委实出不了手呢”,白现金说:“这回遇到铁脑壳了,当然,他有他的烈酒,我有我的酒罐,他有他的长绳绳,我有我的翘扁担,他有他的关门计,我有我的跳墙法。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呢,都能的问题上你也能,算不得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