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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皮出事,牵扯到他的女人邢吵吵。说来也是,平常这邢吵吵,三天两头地唠叨说:“你看哪个男人没有捞到钱嘛,就是你逑钱也没有二个呢,嫁给你,我也是眼睛叫驴蹄瞎了,不说墙过了是壁头,我可是比那些婆子强多了,龟儿说是你在外边还有个相好呢,你顾外头的女人呢,我也是变了乌龟还遭牛踏了”。平常,叫候三皮纳闷的是,上班,以前工资发的是现钞,过自己的手,就像是抠鼻夹汁一样,多多少少还是可以摸捏两个下来,私房钱呢,后来是工资卡了,卡在婆娘家手里去了,就把我这男人的脖子就卡住了,说的是,有钱就是男子汉,无钱就是汉子难。我虽然是逑不啰嗦串脸胡,裤裆里边夹个烧包谷,说实在话,多数时候也是四个包包一样重呢,一个铜板也没有呢。这,要用个钱,他妈的就像是在娃儿口里要馍馍吃呢,那小娃儿用小手给你掐指蛋子大的一小块呢。就是卡在自己手里,干工资也只有那几个呢。要挣外块,自己也想搞腐败,虽然有可能是猫儿吃糍粑,脱不了爪爪,但问题是自己这种有可能遭的腐败的机会都没有呢。不说等人家给他送两个,说不定人家还在等我去送两个呢。我这工资卡都交了,邢吵吵你还说我没有整的有钱。妇人心,门头钉,有多深,栽多深呢,心口子有板凳厚呢,讲说,男人给要遭得住呢,你逼着公牛给你下得了崽儿不呢。你想的是,男人的钱,就像是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总会是有的,殊不知,弄两个钱就是刀口舔血呢,在刀尖上能跳出优美舞蹈的又有几个呢,多数都遭在刀尖子上了的嘛。在丁邢吵吵的千百次唠叨中,侯三皮的耳瓜子已经长满了茧疤。心想,女人啊,你巴郎不得我扛个竹竿,搭个梯梯,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你夺下来装在你包包里呢,给要我有那个日天的本事才行,我只背得了一百斤,你硬是要弄两百斤给我背上,就蹲在地上去了的嘛,哎,这个我老候也是遇到了,遇到这个说有多深就犹有多深还深不可测的不知道满足的婆娘了。这回侯三皮出事了,邢吵吵也就是一个哭脓疱声音了。没有几天,专案组的人找他来了,刘有道要询问她,她说:“这个说实在话,那么多人都在做贼,你们偏偏要逮我们家老候,吃柿子挑耙的捏是不是,你们就是把我们家老候法办超支了,也淡然呢,你几爷子搞的不是我心上的事呢,日得,有些人,老候还教个他几天呢,还说有的人会念及老候带他进过几天牛圈,这回会不看僧面看佛面呢,却是瞎子一睁眼,最先甩掉的就是拐杖呢。喂狗吗狗还晓得摇几下尾巴呢,人无良心,逑无筋巴呢”。刘有道满脸不高兴,说:“你这个瓜婆娘,也是鬼摸了脑壳哦,妻贤夫祸少,哪个不晓得,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呢,你不识时务,这是顶风作案呢”。一般来说,贪腐这种事,只要是把男人给逮住了,对于他的女人,办案的人也就不打草寻蛇了,只是象征性地问问,也就放放耙子算了,这个说的就是什么来着,打个比方,当然你也知道,任何比方都是瘪脚的,躲第二发炮弹遭炸的办法就是钻到第一发炮弹落过的坑里,这个法律要求的是除恶务尽呢,可文化讲究的是留有余地呢,这个就是软文化的硬力量了。腐败哪是反得完的呢。古时候,天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山打完了,就该吃狗肉了,哪还要狗呢?。于是乎,在逍遥区这小踏踏,就是反腐败的人也不想把腐败反完了呢,那样就是砸自己的饭碗了呢。邢吵吵这婆娘也是,鼻子里“哼”的一声,说:“牛身子都去了,还在乎一个牛尾巴,你把我老娘老邢当猴儿耍不是,明说,你把我的屁毛判歪了都不行,就是碰歪了,都要给我一根一根地捋伸展”,刘有道本来想的是,留根眉毛打露水,女人家嘛,头发长,见识短,也就把这邢吵吵弄个污点证人算了,结果见到这女人的张狂,那肚子里的气,此起彼伏,憋着呢,料想嘛,这当官的人有几个是憋得住下人的气的呢。几爷子一商量,说:“这女人他是共犯也是可以的”,一挤眼,马军山几个就将邢吵吵按到警车里去了,说是要给她也进入司法程序,这时候邢吵吵才消停下来,就又直是说:“要尿尿,要尿尿”,吓得屁滚尿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