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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听说的这些花絮,高之峰就恨不得一下子飞到魏青山的身边,他当然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够成为蒋有权与省魏青山斗争交易的标的,焦点,对象,因为弄不合适,蒋有权为了维持与省首长斗而不破的大局,会牺牲他这一个家角色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呢,你想嘛,万一人家舍车保帅了,捡来的娃儿用脚踢了。要是真放到哪个位次上去了,那就麻烦了。而为了避免这种情形的出现,最高的境界就是快刀切豆腐,两面取光呢。没有想到,高之峰刚刚驱车到缤纷家园小区,一眼就看见了在花丛中散步的魏青山,他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政治家,举重若轻,曲径通幽,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神态与风采,他甚是惊喜,还有些许诚惶诚恐了,他虽然还坐在车里,身体却本能地冒着前驱,大概这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身体又叫躯体了,他一踩刹车,汽车戛然而止。车子凭着速度的惯性本能的还要往前飞驰,但是内在的制动却将车身完全停控,车后的风尘已经将车冒盖过去了。高之峰跳下车,几乎是小跑过去,双手抓握住魏青山的手,激动地喃喃自语了,一下子就感受到领导的力量与温暖了,一阵清风吹过,高之峰竟一时无语。他当然知道,魏青山这样层面的人物,这个一般的招呼应承的语言对于他已经是麻木的了,高之峰激动的泪水似乎完胜任何美妙的语言了,还使他感到意外的是魏青山身边这个人,他觉得眼熟,却一下子没有想起,总算是记起来了,哦,是,是那个赵桂花嘛,哦赵桂花同志嘛。赵桂花就在这魏青山的身边,看到这高之峰跑跑达达地来了,在眺望仰视魏青山和高之峰的寒暄后,来了小碎步,速度,不快不慢,步幅,不大不小,赵桂花他知道他是有分寸感的人。说是那些修养好的女子,行不露足,笑不露齿,明目皓齿,像是仙女下凡样。说是不满是向上的车轮,痛苦来自于比较呢,在理论指导下的实践,就是践行了。这个度,赵桂花自以为把握的还是好。赵桂花来到高之峰面前,几乎就是一个左脚立定,右脚跟上,双腿并拢,标准的立正姿势,几乎是同时,右手举到额头,说:“报告高首长,匹夫赵桂花欢迎你的到来”。高之峰还在疑视左看右看纳闷这种组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赵桂花切实地感受到了高之峰在揣摩猜测,就显得更加局促不安了,赵桂花也不是哪里的憨子,他在想,这事情,不知道是公喜还是母喜,是弄砖之喜,还是弄瓦之喜。假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高之峰不卖省首长的账,或者省首长仕途上有个什么闪失,或者龙体有什么意外,这省上君不是康乎,这高之峰会不会数落我,说我架天线,走上层,攀高枝,找上峰来压他,还万一他就像弹簧一样,越是压,越是反弹,反转来报复捋麻打击他,那就够他赵桂花喝一壶的了。他妈的问题的严重性戏剧性还在于,这种更沉重的打击,将俺打倒在地,还要踏上一只脚的打击,还是自己去找来的呢,如此,这个世界上就真没有屈死的冤魂了,俺就是打草寻蛇了,就是自摆乌龙了。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这高之峰来了就要拿我这弯脚杆开刀啊,杀猪的刀还来的陡啊,都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所以,即使有魏青山在场给他扎场子,也不排除存在变数,就一下子又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语了。赵桂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二门不敢迈,大气不敢出,直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首长,欢迎,欢迎省长”,赵桂花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好在那两个人也没有太在意他说的意思了。魏青山说:“就不介绍了,这赵桂花,你小高应当知道有这个人呢,当然也不一定嘛,毕竟你是走马上任不久,说不定地皮都还没有踩热呢,他赵桂花,是我一个班的战友,在班里我们两个耍的最好”。高之峰看了赵桂花一眼,不知道说什么,想说个哦,但是还没说出口。魏青山就又说:“走,吃饭还要半个小时,我们就来个经济半小时,摸两把麻将,听说你们,火锅,是每周一锅,麻将,是每天一摸呢”,大家就笑着鱼贯而入了。
赵桂花家里有一个大的会客厅,客厅上边裱有“风清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