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字,往里边走,房间还多,最里边有一间单独的麻将活动室,平常那些部下,还有那些老板,喜欢来找赵桂花耍,一些人要送些什么钱物,他都保持定力,婉言谢绝,当然这样做对于他来说,也是经过了一个痛苦的历练的。他想,这个人,再是个头儿,甚至是个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但是人本质上是个动物,趋利避害是本性呢,玉体横陈却又坐怀不乱,这与人的本性存在些许矛盾样啊。所以后来,只要来人,有求于他,他都要主动提出搓搓麻将,试试手气,这搓搓麻将的过程,也就是办事呢。在赵桂花这儿来打牌,你手气是不能好的。有时,就是暗七对逮了,但是你不要和牌,你要将逮了的牌张子打掉。有时,赵桂花打出来的牌,给你点了炮,但是你不能够和牌,首长哪有给你点炮的道理呢,特别是杠上炮,赵桂花的兴致正高,结果给你搞了个杠上炮,你这时候千万不能够和牌啊,如果和了,这再好的情势,就好比烧得通红的铁片,放到水中,“屈,屈屈”地直是响,一下就没有颜色了。那又特别是他小老人家正在开杠牌,暗杠自然不必说,假设是爬杠,你不可以抢杠,你抢头儿的杠,那就是夺人所爱,就是抢头儿的钱,钱财痛人心哪,你整的头儿心疼,你就宋了。在关键的时候,你将头儿的军,叫头儿闪了火,闪了腰,不是让头儿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这就会叫头儿扫兴了。有时,赵桂花的牌是麻胡,就是诈和,你千万不要去翻起看,更不要去说穿,头儿是英明的,头儿怎么也不会缺你那几个钱呢,未必头儿觉悟还不高,想骗弄你两个碎银不成,所以,你高兴,头儿他就不高兴,你不高兴装的高兴,头儿就高兴,你要找头儿办的事情 才会有希望。总之,你不能够门缝缝看人把人看扁了。

    在赵桂花这里打牌,有事情办成了的,也有事情没有办成的,玄机就在这麻将上,所以打好工作麻将,是门学问。

    这回,魏青山说:“我们就玩四把吧”,打开麻将桌抽屉,每一个抽屉里都放的有一坨钞票,这就是铺底,没有铺底,头儿是不会跟你玩的,难道你娃儿想挖头儿的生肉,叫头儿倒贴几个不成。第一把牌,没有想到这赵桂花就逮了,摸起来的幺鸡他要摆起了,咬咬牙,他又将逮了的幺鸡打出去了。第二把牌,赵桂花做起清一色了,省首长魏青山给他点了炮,他没法和,转过来,高之峰又给他点了炮,他也没法和。这时,高之峰摸了个九筒,打出去,魏青山挥挥手,叫说:“拜拜”,又将手中的牌捋了一下,清一色龙七对呢。转过来,高之峰,抓起一张牌,说:“暗杆,九万,清一色,极中极”。可这高之峰没有将牌翻开,高之峰想,这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说:“转移支付呢”,赵桂花干笑着,只好认栽了。第三把赵桂花说自己没有叫,查他的叫,赔了三家,高之峰又是龙七对。第四把赵桂花逮了三家,没有打出去,但是他说,最后一把就不开钱了,大家玩耍的都很高兴。赵桂花心想,这啊,完全是平时我整人家的方法,现在我又搞配合,配合人家整俺自己了,真还是,哪个死舅子说的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呢”。

    牌场合一结束,开始喝酒吃饭了,赵桂花端起酒杯,他说:“报告省首长市首长,我给你们敬酒呢”,他的手有些发抖,上一次没有将酒给高之峰敬出的尴尬情形在他心理还有阴影样,像是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了。可没有想到,高之峰也是个爽快人,说:“我们今天喝酒,先酒过三巡,算是预热,后一组一组的喝,一共三组,每组三杯。我先给尊敬的魏省首长来三组,先敬一组,省首长你可要少点呢,我先干为敬”,魏青山说:“随意,随意嘛”,可人家高之峰已经将三杯白酒一二三连续倒入口中,一咕噜,酒就下去了,酒一下肚,顺着说出来的话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呢,还请省首长多关心栽培提携呢”。魏青山只是将酒杯往嘴皮上一碰,浪沾了点酒,说:“小高,你本来就很优秀的嘛”。这时赵桂花说:“按照高市首长定的规矩,我就先敬酒给高市首长,也学着来三组,每组三杯,先敬一组,高市首长你可要少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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