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吧?你在榜留村的时候,不也穿上了衣服,变成了萨玛吗?”

    姒启祾一直在看岩画,虽然都褪了色,但仍能辨得出图形——和他在海岛洞穴中见到的极为相似,也许那里的岩画是椿和樗对此处记忆的描绘。他本来还沉浸在这似梦非真的情境中,忽然发现众人都围着樗和椿,便走了过去,一眼看见椿手中的衣服,只觉惊艳华美,似曾相识,只是不记得在哪里看过。

    众人都期待地望着樗,椿的眼睛里已然闪着光亮,可樗还是摇头莞尔。她看向台上的碧玉座,因道:“那时候,我觉得这不过是张椅子,既然你这么在意,不妨由你来坐。如今再看,它不过就是一张椅子。”樗回头,“这也不过是一件衣服。如果它们真的都很重要的话,也是因为我的存在吧。”说罢,樗向着须弥台上走去,留下“开门”两个字,在洞室中回荡。

    椿大喜,高声命道:“开天门!”

    所有人都有些惊异,不知这天门为何,又在何处。唯有海蛇十分镇定,招呼着众罔两跟上他,向着洞室前壁而去。众人顿时明白,那看来平常的岩壁一定又是一扇隐形的门。

    这面,樗已踏过阶上红绫,走上了须弥台,在碧玉宝座前站定。那边,海蛇很快找到了门扇的缝隙,命罔两们分立左右,一齐奋力向内掰着。数十秒后,听得几声沉闷的山石迸裂的声音,两扇石门向内开启,一线雪色在出现在岩壁中央,越来越宽。

    这石门有一丈多高,罔两们花费了许久才将门扇推至两边,高原凌寒之气早已萧萧而来。门外竟还有天色,西落的日头将洞室所在的雪峰身形投在峡谷之间,于泛金的雪地上不断地拉长着尖锐的影,而正前方青白的空中,硕大的皎月如玉盘一样从群峰之巅上升起,微弱的银光越来越明,似要压到日轮的金光。

    姒启祾从未见过如此磅礴壮美的风景,此时此境,他觉得自己是站在云天之上俯瞰人间,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神圣庄严之感,可眼前只有茫茫雪色,又觉得高处不胜寒。他想起了贵州溶洞的高崖山景,意识到那里的一切不过是对此间天门洞开的简易复刻。

    “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望着月盘上悬浮着的一片婀娜的阴影,徐问心自言自语道。

    姒启祾有些惶惑:“你说什么?”

    “我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今天,我不得不信了。”徐问心好像在回答姒启祾,又仍像是自说自话。

    姒启祾回观须弥台,碧玉宝座上,樗微微斜倚,神容逍遥。虽无锦绣华裳的辉映,可纵目山月的自在气度,已然昭示着她的主人身份。椿正从阶台下向上去,一步步地走到樗的身边,回身站定,好似世尊的肋侍,观音的龙女。

    姒启祾想起前天晚上,椿也是这么一直站在当萨玛的樗的身边的。许久以来,他以为她们是姐妹、是对手,是相爱相杀的两生花。可直到此刻姒启祾才明白,椿之所以不顾一切地要找到樗,并不是想让樗留在她身边,而是她要留在樗的身边。这一切都是属于樗的,她不过是在替樗记着,替樗找回来。

    “查奥斯·莱特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证明给你看的?”椿正色向下问道。

    莱特舞动着他的双手道:“在那扇进入山体的石门打开前,我确实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但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景象,似乎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跪下了?”椿没有一点玩笑、戏弄的意思。

    莱特左右看看,摊开手:“当然。我想,我们所有人都应该跪下的。不是吗?”说罢,他特意看着站在旁边的姒启祾和徐问心。

    “那倒不用。我们很早以前就不需要万众膜拜的虚荣了。但是,”椿笑道,“既然你有求于我们,老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莱特也笑了,又看看左右的人:“那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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