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对准了莱特的后背心。樗和这几个人对证了掉入淖池的人数,确认他们是最后的幸存者,便带着众人一径出了迷宫。

    鹊山和六子听见人声便出来了,叹着没想到这么快,再看看樗的身后,只有两个人跟着,忙问其他人呢。那两人一个摇头,一个低头,鹊山便也神情落寞了。

    莱特扫视了一圈,因:“椿怎么不见了?还有海蛇和徐,难道他们也都掉进你的陷阱里了吗?”

    “你怎么不问亚当。”樗反问道。

    莱特看看地上:“是,我正要问。亚当呢?”

    “王母把他天葬了。”鹊山回话的时候竟然有些得意。

    莱特看着鹊山,望望天门外,不由长叹了:“到底是王母啊!你救了这些人,他们就对你俯首帖耳。这就是你掌管生死的方式吗?倒是很像佛教里的慈悲渡人。”

    “怎么?你觉得我是慈悲的吗?”樗反问。

    “当然。如果是椿在这里,我应该也死了,喂鸟了吧?”莱特笑道,“对了,您还没告诉我椿去了哪里。”

    “在她该在的地方。”樗说着,便命众人先关天门,又看了莱特,“你还是不要袖手旁观的好,毕竟一会儿出去,还要靠这些人。”

    莱特很不情愿,慢吞吞的还是加入了众人,一齐合力推动了左扇,半日才阖上了这半边,几个男的都要停下来喘气歇息。

    樗在天门外站着,遥望着远方。姒启祾走了过去,带着些喘轻问道:“椿他们,走出去了吗?”

    “如果快的话,应该到了。”

    姒启祾与她并肩站定了:“你那个时候,这里是什么样的?”

    “最好的时候,这里的冬天没有那么长,也没有那么厚的冰雪。夏天的时候,山谷里也是芳草鲜美,湖泊如珠。最大的那个,被后人说成了瑶池。我常常站在这里看山谷里大片小片的帐篷,都是守着这里的羌人部族。夏至前后,天门大开的金光可以照得很远,便有那些渴求长生的人前来拜见。”

    “后来呢?”

    “后来我厌烦了,就关了天门,不再接受朝拜。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外面流浪。王母之邦,也渐渐地就成了传说。”

    “那迷宫呢?那些攻打这里的都是谁?”姒启祾感觉自己停不下来了。

    樗沉吟片刻,叹道:“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如今想来,都不值一提了。”

    姒启祾还要说话,忽见远处山下闪出一团光亮,像蜡烛爆了灯花似是。姒启祾扬头望了,忙问是不是他们停房车的地方,是不是椿他们出事了。话音未落,耳边砰得一声,樗瞬间跃开了。等姒启祾回头时,见莱特正举枪对着他,可莱特扣下扳机之时大叫一声,枪离了手,子弹从姒启祾身边飞过。原来是莱特见樗躲过了第一枪,便立即转向了姒启祾,却被樗飞掷的发簪刺中了手臂。

    鹊山、六子几个都还没反应过来,樗这面已跃到了莱特眼前,手中闪着那柄短剑。只在须臾间,莱特连声大叫,人便摔倒地上。众人定睛看了,发现是樗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樗捡起发簪,一面盘起头发,一面单腿跪在莱特身边,将短剑戳在他的脖子处,直直地盯着他,目如寒星。莱特在痛苦扭曲中疯狂大喊:“我的支援马上就到了!你杀了我,我就毁灭了你的王母之邦。”

    “王母之邦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属于神话了,就算你炸平这座山,也是没意义的。更何况,你怎么知道,后面那些人,不会像前面那些一样呢?”樗的声音格外得冷。

    “What are you saying!”莱特嘶喊着。

    “自见你第一眼,我就在想,最后该让你怎么个死法。”樗站了起来,“现在,我想到了。你们的神话里,那个试图盗取天神火种的人是什么下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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