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意。跌进淖池也就算了,但我不想有人在底下饿死了腐烂。况且,”樗看了眼天门,“我们四个,关上天门还有点难。如果天门大开,等明天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洞内会反射出金光。虽然这个季节不会有人进山了,但谁知道现在的天文监测设备会不会发现呢。我还有点私心,不希望这里被所有人都知道。”

    “我跟你下去。”姒启祾坚定道。

    樗说了声好,二人便往回走,鹊山领着六子追了上来,:“我也下去吧。除了莱特贴身的几个老外,其他人也都是我兄弟。”

    “刚才是想着把你们尽快带上来。这会儿再下去,还只能跟着我,人多反而容易出事。”樗微笑着,“你们去通道里待着,那里会稍微暖一点,但最好不要睡着了,起码不能两个人都睡着。”

    鹊山和六子面面相觑了,再回头,樗和姒启祾已经消失不见。两人顿时觉得风寒体冷,不免裹紧了身体,迅速地转入来时的通道里。

    樗和姒启祾重回地下。走了一会儿,樗驻足静听,低头发现了一线血迹,忙寻了过去。姒启祾紧跟其后,很快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再往前走,只见是莱特贴身的一个罔两,倚靠在石壁上,胸口汩汩涌血,嘴微微张合着,好像离了水的鱼,发出将死的呻·吟。

    姒启祾忙奔过去双手按了替那人止血,樗却碰碰他,摇了摇头。姒启祾立即明白她要干什么了,心口一阵狂跳,但自觉没有了恐惧。他站到一边,看着樗在一瞬间折断了他的脖子。

    “现在,怎么办?”姒启祾问。

    樗蹙着眉看了看:“只能丢进淖池了。”说罢蹲身一抄,就将沉甸甸的尸首横抱了起来,又道,“淖池口容易出危险,你跟在我身后,不要乱动。”于是抱着尸首在前走着,很快来到一个十分宽敞明亮的洞口。

    “你别动了。”樗忽命道,也不走进那个洞口,只将手中的尸首往洞内一送,那尸首竟像坠入一个管道,倏忽间滑了下去,消失了,但洞内的那片透着荧光的地面,看着仍是平整无缺的。

    “你竟然回来了!”莱特的声音忽然冒出,语气颓丧而无力,“我真是没想到。我以为,你会让我们死在这里。”

    姒启祾惊恐中忙转身,樗却很镇定:“你周围都是什么样的洞?”

    莱特道:“左边是三个连着的小洞,右边是个房间。我现在已经不敢动了。”

    “你还算聪明。”樗道,“你要是还有胆子,可以先从左边左手第一个洞的右半边出来,等我去找你!”

    “萨玛!王母!是你吗!快救救我!”不知哪里传来的话音,字音在回荡中咬合在一起,都含糊了,却仍听得出求救者的渴望。

    樗便又安慰这人,让他说出了周围石洞的形态,叫他耐心等着,继而便又有更远的呼唤声。樗先循着声音搭救了另两个罔两,最后折返回来,找到了莱特。

    莱特已瘫软在地上,呼呼地喘气。樗打量了他,问他有没有受伤。莱特摇头,伸出手来,求着拉他一把。姒启祾本要过去,被樗拦住了,樗上前扶住了莱特的手,似是一提,就将莱特拉了起来。

    莱特刚刚还有些痛苦可怜的眼神变成了惊讶,樗默默看着他:“你的人呢?”

    莱特展示了空空的手,他那根一直不曾离身的文明杖丢了:“要么掉进了你的陷阱,要么疯了。疯了的那个,应该已经死了吧?”

    “他可是胸口中的枪。”姒启祾很不客气,“一个人再疯,也不会打中自己的胸口。”

    莱特冷笑了一下,没回应。

    樗却带着一丝笑意,向莱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要知道,我是谁。”

    莱特似笑非笑着,好像点头又没点头。樗也不多言,只是拉着他的在前面走着。姒启祾意识到不对劲,悄悄从后腰上取出了枪,揣在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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