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嬛伶道:“对对对,这个事不能忘!入了戏船可是要改艺名的,你从今往后可就是如假包换的嫱伶了。”沈羽嫱含笑点头,道:“入乡随俗,我敢不从命?”
这时,嬗伶才缓过神来,跳上前去抱住了沈羽嫱道:“沈姐姐!你真的不走了!你还要留下来学戏?你要是学了武旦,正好跟我搭档呢!他们几个小生花旦都成双成对的,唯有我,一个搭戏的也没有!”沈羽嫱拍着嬗伶的脑袋道:“以后就别沈姐姐、沈姐姐的叫了,嫱伶姐,也挺不错的。”到此时,戏船上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人人心头都别是一番畅快。娉伶问嬛伶道:“戏演完了,她人也留下了,这下子,我们该去哪儿呢?苏州府还能回去吗?”嬛伶道:“不回苏州府了。”“那去哪儿?”众女伶忙问。嬛伶从妆盒下取出那本《怜香伴》,道:“我们去杭州!去西湖,在那儿演这出《怜香伴》!”嫏伶大笑着扑上去道:“二姐,我们两个可是想到一起去了!”婳伶也笑道:“不独你们两个。自从看了这戏本,我就知道你们必要排演这戏,只是想不到你敢去杭州演。那李渔可就在杭州,你这是要班门弄斧啊!”嬛伶道:“戏,既是给百姓取乐的,也是给行家看的。好戏不怕人挑,他戏写得好,就不怕我们演,我们演得好不好,就要经得起这样的行家挑才行!”
众女伶听了无不点头,趁夜收拾行装,清点行头,天将明时,倾月班的戏船顺着内河,摇摇曳曳飘出城去,驶往杭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