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好吧,大师还有何交待?”妙空道:“事情乃妙空一人主意,和这些沙弥无关,请大人饶他们性命。”马国柱点点头:“饶性命是吗?不死就行。好,本官答应你。”说着,命人拿过盗出的宝物,押着妙空和众沙弥往外走。妙空从容走了几步,忽然夺路而奔,那些小兵还未及追赶,便见妙空一头撞死在佛殿石阶下,血涌如泉。马国柱摇头叹道:“真是个死心眼儿的。”旁边一文吏模样的问道:“大人,这些东西怎么处置?”马国柱走过去扫了一眼,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吗?”文吏道:“未见什么特别稀罕的,不过是些金银朱玉,倒是有几样是前明的样式,精致的紧。”马国柱道:“既然这样就塔内收拾好,这些东西,留下吧。”说着,随手拿起一枚银钗,对着火光看了看道,“做工虽然精细,也比不得如今朝廷御制的,要不是用来供佛,不就是一支破钗吗!”

    这一边,嬛伶三人还在焦急等待,只觉得船外灯火闪烁。嫏伶悄悄撩起船帘一角,吓道:“呀,是官兵!”嬛伶几个都不敢动了,只听嫏伶在那里报道:“好多官兵押着十几个小沙弥呢!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嬛伶忙问道:“看见嫱伶么?”嫏伶摇摇头:“没有。”于是放下帘子道,“咱们都别动,也别出声,等官兵们过去。”听着外面脚步声轻了,人声静了,嫏伶才又撩帘看了看,道:“没人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吧,不知道嫱伶怎么样了。”娑伶道。嬛伶拉住道:“不行,我们什么本事也没有,出去万一有个什么,可就麻烦了。这一船的人不能不顾,再等等。”几个人虽然都心急如焚,可又没有办法,正互相拉着手坐在那里喘气时,嫱伶嗖得从舱外窜了进来。三个人见了,忙上扶住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有好多兵呢!”嫱伶摇头道:“事情败露了,大师也已经自尽了。”“啊?”嬛伶等都失声道,“那,那……”嫱伶道:“官兵们没有四处搜查,想必是不知道我们要藏宝物的事情。大师自尽,恐怕也是为了断绝线索,保护我们。”嬛伶等都黯然失色,傻坐在那里,嫱伶虽是几经风霜,但想及今日之事一旦不慎就连累全船姐妹,也少不得有些心惊。娑伶愣愣地在旁边道:“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晚上是怎么了?”嫱伶忙提起神,问道:“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娑伶容易大惊小怪的。”娑伶还没答话就被嫏伶打断了。嫱伶正色道:“别瞒着我,船上有什么事?要紧吗?”嬛伶为难道:“是姝伶和婷伶两个不见了。”“什么不见?!就是两个丫头贪玩自己跑了,估计困在城里出不来。急什么,明早开了城门,自然乖乖回来了。”嫏伶说的时候,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嫱伶想了想道:“她们两个也不是那种惹事的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能真是困在城里了。”说着看了看外面,东方已见鱼肚白了,便道,“已经耽误到这个时候了,不如等开了城门,大家一起去找吧。我得先去官府打听那些小沙弥是如何处置的,但愿……”说到这儿,嫱伶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城门开后,嫱伶先独自去了。嬛伶挨个唤起女伶们,嘱咐大家赶紧穿衣洗漱,一面将姝伶和婷伶不见的情况说了,让众人进城各处寻找。嬗伶道:“原来是这事,我知道的。”嬛伶惊道:“你知道?怎么不说?”嬗伶道:“我想着她们总该跟你告假的啊!我哪儿知道她们私跑出去了。”“那她们说去哪儿了吗?”嬛伶忙问。“说了。”嬗伶不屑道,“姝伶带着婷伶去钞库街一带看风月景致去了。浴佛节各处唱戏赛曲的,她们两个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露风头的机会。我是在船尾卸妆的时候听见她们两个躲在隔间里悄悄议论的,说实话,我倒想着她们出点什么事。哼,吃了苦头就知道贪慕虚荣没什么好了。”众女伶听了也不好说什么,唯有姜伶嘱咐嬗伶说话留神。嬛伶依然不放心,和嫏伶姜伶几个说还打算先去钞库街打听打听,恰在这时,姝伶和婷伶回来了。

    两个人以为天色刚明,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却未料到众姐妹都起来了,进舱时不觉吓了一跳,脸上登时红了。见她们安然无恙,嬛伶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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