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生出无名火来,喝道:“去哪儿了?”嫏伶见嬛伶先唱起了白脸便不再说话,只拉着姜伶几个坐着,静看嬛伶训话。婷伶那里早吓住了,姝伶支吾道:“我们,去钞库街玩了玩。”“玩了玩?”嬛伶吼道,“从晚上玩到早上?你们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姝伶闭了嘴,不再答话。妖伶在旁搭腔道:“告诉了姐姐们,她们还有的去吗?”娴伶忙拉了妖伶,捂住了嘴。嬛伶见姝伶和婷伶虽然自知理亏却没有悔愧之色,又想起这一夜的变故,却又不好同众人诉说,气更盛了,向娉伶命道:“拿竹板来!”众女伶都惊住了,自嬛伶和嫏伶接管戏船以来,从未动过家法,就连黄师父在世时,也极少打过人的,只有女孩子都年幼无知犯了错时才轻打两下。娉伶迟迟不动,嬛伶怒气更声,喝道:“怎么没听见?还不去拿?如今一个个胆子都大了,敢私自跑出去!天长日久,可还得了!这一船的人,叫我怎么管?!”嬛伶只是骂着,众女伶偶都觉得这气似乎不是冲着姝伶和婷伶两个来的,但又从未见过嬛伶如此暴躁,都不敢说话。娉伶蹑手蹑脚地拿过竹板,递到嬛伶手中,嬛伶向姝伶和婷伶喝道:“伸出手来!”两个人低了头,极不情愿又不得不伸出了手。只听“啪”的一声,姝伶惨叫一声,嬛伶骂道:“喊什么!你身为师姐,不好好带着底下的,你没错吗?”说着又打了婷伶一下,婷伶喊叫着就流下两行泪来,嘤嘤啼哭。嬛伶骂道:“你就知道哭!自你来到船上,姐妹们亏待你了吗?只怕比你亲爹妈待你都好!你学戏学不好,功夫没到家又不肯苦练,这些我都不计较了,指望你老老实实待着,哪怕做点杂活也行。没想到你骨子里也轻浮,居然晚上跑去那些地方!你……”说着,嬛伶还要打,却被嫏伶拉住了。嫏伶道:“行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就消了吧。娉伶,带她们下去洗漱了,吃点东西,今天不许出去,在舱里好好反省。”娉伶和姜伶等忙上来拉起了姝伶两个往隔间里送,嫏伶抱住嬛伶,拍着她的肩背,劝道:“知道你心里别扭,但别气坏了自己。一会儿收拾了,准备开戏吧。今天不唱什么浴佛节的戏了,咱们挑几个往日熟悉的好戏,尽情演一演,演完了,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