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屈大均却问道:“那位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嬛伶和嫏伶又互相看了看,嫏伶道:“她姓沈。”“可是松江府沈羽嫱?”屈大均忙追问。嬛伶嫏伶一惊,道:“先生竟然知道嫱伶的名字?”屈大均看了看屋外,压低了声音道:“浴佛节那天盗取佛宝,妙空大师是不是托付沈姑娘将部分佛宝藏在你们船上?”嬛伶嫏伶心头紧了一紧:“先生,怎么知道?”屈大均道:“实不相瞒,在下也参与此事了。”嬛伶嫏伶一头雾水,只能坐听屈大均解释:“在下多年来奔走各方,仗着书生的硬骨头和一张厚脸皮帮江南义士们筹措举事资金。妙空大师盗取佛宝一事,在下是知道的。他和在下商定,取得佛宝后让亲信之人送出城外,交付给我。那日午后,大师派人匆匆送来书信,说是有松江沈羽嫱愿施以援手,先收藏部分佛宝,但也并未言明一切。在下苦等一夜,总不见有人来,可又没有任何办法。次日进城打听,才知道事情败露,妙空大师也自尽了,可其中缘由无人知道。在下只好在江宁府盘桓了些日子,想等个结果,也希望能见到沈姑娘,那天牛首山偶遇,竟不知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啊!”听罢此言,嬛伶和嫏伶恍然大悟,便问道:“那这些日子先生又在哪里的?”屈大均道:“佛宝并未弄到,资金便无处着落。那天听你们提起在杭州见过河东君柳如是和寇白门,在下便去了趟杭州。牧斋兄闻言慷慨捐赠,这才不枉我一番劳累。在下交与镇江来的朋友,意外得知沈姑娘在戏船安身,而河东君又提起你们船上一个叫嫱伶的姑娘,在下这才将两者连起来。”嬛伶和嫏伶这才叹气道:“想不到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嬛伶道:“那天,嫱伶是说好要把部分佛宝藏到船上,谁知竟出了事,佛宝刚挖出来官府的人就到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嫱伶也为此愁闷难安,所以才离开要去查清楚整个事由的。”嫏伶道:“先生那里可知什么情况?”屈大均摇头道:“义士们为了尽量保护在下,也是为了大局安危,只让在下和一些前朝旧臣或文士联系,不让在下参与过多。在下来找沈姑娘,一则是为了问清是否还有另一部分佛宝,二则就是将在下这里的情况告诉她。如今你们已经说清楚,那在下就没什么事情了,晚间就要启程回广州了。如果沈姑娘回来,还烦你们转告她,让她也多个查探的方向。”嬛伶嫏伶郑重点头道:“先生放心,我们一定转告。先生一路也要小心。”屈大均也不多坐,便要告辞,嫏伶叹道:“可惜先生还是不能看一看我们的《西厢》。”屈大均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都算是有缘之人,自然有看到的时候。”

    送走屈大均,嬛伶和嫏伶自然感慨一番,又叹不知道嫱伶去了哪里,是否还在江宁府,是不是还会回来。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是空想,没什么意思,便来到院中同众女伶练功说戏。正要歇着,又听有人敲门声,妖伶叹道:“今天怎么回事?是客星走咱们屋顶上过吗?”说着开了门,又不由一声尖叫,吓得众人一跳,循声望去,只见寇白门站在门外。姜伶喜道:“果然是客星在头,又是贵客临门啊!”寇白门笑盈盈地走进门来,没等女伶们开口先自说道:“没想到你们竟在这里安了家!好好好,我也要在回来定居,以后可有作伴的了。”嬛伶等拉了寇白门便在院中坐下,笑问道:“姐姐回来了?姐姐也要在这里常住吗?”寇白门道:“寇白门这个名字不是妄叫的,奴自白门[ 白门:因六朝建康南门宣阳门又名白门,故南京旧称白门。]女,如今要归隐养老,自然得回来才行。”“那姐姐要住到哪里?”娴伶忙问。寇白门道:“这个还没定,已经托了几个老友帮着寻找了。我呢,不想去客栈那些腌臜地方,来你们这儿待两天,行吗?”“行行行!”嫏伶答道,“别说两天,姐姐就是在我们这里落了户,我们都乐意!姐姐要在,我们以后可就有了说戏演戏的师父了。”寇白门挑起凤眼笑道:“我来是想和你们好好团聚取乐的,不是来说戏演戏讨苦头吃的。”嬛伶拉住了她道:“可是你既然进了这个门,就是入了贼窝,逃不掉了。姐妹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众女伶忙都附和着,大家欢笑一片。

    娴伶因道:“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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