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和你说的了。”她的声音里找不见怒气,平静克制,像在对着稿件念反复斟酌过后确凿无疑的结论。

    阿洛眸光闪动,他试探道:“如果你的目的并不是和我对着干,阻止我做一切想做的事,这个队长你来当也可以,我没那么介意头衔。”

    迦涅彻底转过身来,双手抱臂,好像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更让人诧异的提议。

    他的下一句话也确然让她挑起眉毛:“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伙伴。”

    一个长长的停顿。

    “就像以前一样。”阿洛换了个站姿,掩饰随坦诚崩落的不自在。然而他看清迦涅的反应时,他脸上漂亮的微笑凝固了。

    迦涅的表情是空白,注视也空洞。她看着阿洛,却像是看不见他、认不出他。她直勾勾地透过他的脸凝视着什么别的东西。

    良久良久,她的目光才重新在他身上聚拢。

    而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

    “所以,你希望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像你没有叛离、没有过错,我甚至不能期望你为当年的事道歉,却要笑着和你重新当朋友,”她笑得咬牙切齿,嗓音紧绷着,直到最后一个问句才终于愤怒地颤抖起来,“是这样吗?我没理解错吧?!假如你还有一丁点的良心,就算是装,你也该装得更歉疚些!”

    阿洛脸上也不再有表情。眼睑安静快速地闭合又掀起,迎接他的仍然是迦涅怒气勃发的瞪视。

    “不可能,”她连着后退两大步,“我告诉你,那不可能,我不可能和变节者做朋友!”

    ‘变节者’这个词刺中阿洛,他僵了一下,缺乏起伏地反驳:“是你母亲把我驱逐出门。并不是我主动选择叛离。”

    她呵了声:“不,就是你选的。你决定放弃原本的道路时就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原本只是学术上的分歧,我可以留下来继续自己的研究,是奥西尼家将事情闹得那样难堪。”

    “是谁先给我们难堪?!你公开表明立场,轻佻狂妄,话里话外把古典魔法贬低进尘土,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会怎么看我们?”迦涅捏着嗓子模仿起来,“噢!你们听说了吗,奥西尼家倾注那么多心血,居然教养出了一个叛徒!”

    “你那么做,不是当众给我母亲一巴掌是什么?不对,耳光还不够贴切,那明明是背后一刀。”

    阿洛一个箭步到了她面前,低头死死盯着她。她尖锐的怒火烧到了他那里,他的眼睛亮得骇人,也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冷。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母亲的学生们……还有无处不在的朋友们,没有他们想尽办法排挤我打压我,让我几乎找不到地方立足,我有必要那样激烈地和你们切割吗?”他嘲弄地哈了一声,“是你们让我越来越激进,逼迫我成为你们敌人的朋友。”

    迦涅分毫不让地盯回去,伸出食指在他肩头恶狠狠戳了一下,仿佛那是把切断与他联系的小刀。

    阿洛居然被她戳得身体晃了晃。

    她见状只有更恼怒:“不要装得好像你是唯一的受害者,你明明知道古典学派内部的争斗有多残酷!奥西尼的传承是块谁都想要咬一口的肥肉,不知道多少人就等着我们犯错。

    “你迈出了第一步,那个时候是这个道理,现在也一样,无论母亲和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所有人看见的事实唯一并且肯定,奥西尼家与你无法相容。”

    阿洛终于也忍不住抬高声调:“奥西尼这!奥西尼那!所有人怎么看、其他人怎么想、是古典学派就应该怎么做!永远优先家族,最重要的始终是名声和荣誉。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点。没有了姓氏你们就活不下去?!”

    迦涅神色愈发冷峻,却故意嘲弄地叹了口气:“我活不活得下去另说,真可惜,如果没有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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