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生旅途奔跑时撞见的。高寒很懂蓝耙子的意思,蓝耙子是觉得没有自己肯定赚不到这么多的钱。这也是他们赚得最多的一笔,蓝耙子又没有多大压力,理应多给自己一些。想到这儿,高寒不再推辞,“嗯”了一声,情义满满地把钱装进纸袋。

    直起身后,高寒拎着钱袋站在贵宾厅大转门的旁边,心里乱乱的。他从兜里掏出房卡递给美京,眼睛看着旁边,低沉地说:“你先回房间吧!我和蓝耙子去海边找找。”

    美京默默地接过房卡,转身往电梯间走。刚走了几步,高寒把她叫住,凝视着她的眼睛,沉着脸问:“美京,你确定刚刚在账房和素恩姐通话了吗?”

    美京一怔,马上说:“啊依勾!当然啦!我问她收到银行的信息提示了吗?她说收到了呀!”

    “你听电话里的声音,她是在岸上还是在船上?”高寒追问。

    “听不清,反正有风声。”美京眼光暗了一下。

    听她这样一说,高寒心中的疑虑消减大半。也不愿意想了,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轻柔地说:“别难过。”

    美京眼睛看着地面,瘪着嘴点了点头,扭身向电梯间走去……

    甭管怎么说,这五百多万港币还是可以解决燃眉之急的。按现在2024年5月份人民币兑换港币的比率大约是1:1.07至1.08左右,五百五十万港币约等于五百二十万人民币。这样丁总那份三百万的紧饥荒算是有着落了,而且还剩二百二十万,可以偿还一下亲朋好友的本金和利息,以备拆东墙补西墙时顺利些,算是未雨绸缪了。

    但,这种轻松只存在了几秒钟,又被素恩姐生死未卜的焦灼替换了……

    蓝耙子和高寒先到金店各自把钱打回家,然后两人打车直奔野海边。在他们眼里,都市不再是都市,仿佛干枯沙漠里的荒丘。擦身而过的车辆野蛮咆哮着往前冲,一片逃过困境的杂乱。

    高寒歪在出租车里,他和蓝耙子都没有说话,两个男人今天收入最多,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整个身心都笼罩着一片灰蒙蒙的感觉。

    沉默了一阵,蓝耙子说话了:“兄弟,你说吕素恩能就这么完了吗?我怎么总感觉不太真实呢?”

    高寒知道蓝耙子对这个一日交欢的韩国女人有些不舍,心里肯定挺难过,安慰道:“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她如果死不了,后半辈子也是东躲西藏的,如果死了也算解脱了!只是……”

    “只是……”蓝耙子接了一句“只是”,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对望。

    “你的意思只是有些蹊跷,还是只是便宜了美京?”蓝耙子眯起泛着青黑色的眼睛。

    高寒怕司机听见,压低了声音说:“谁报的警?”

    蓝耙子似有所悟,弯着腰小声猜测:“蜜蜜?”

    高寒直起腰靠上座椅,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地说:“没道理呀!叼金姐怎么可能让蜜蜜报警呢?素恩姐掉脚了对她没好处哇?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素恩姐要走和从哪里走呢?”

    蓝耙子也茫然地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

    出租车到了野海湾,高寒给了司机一千港币,让他把车停在公路边等一会儿,然后两人向海边走近了一些,与等在岩石丛中的栾老大见了面。

    见到高寒,栾老大第一句话就是:“没希望了!我派了两条船在附近搜了好几圈,连影子都没有!”

    高寒望着黑沉沉的海面,远处渔船上的灯火像是魔鬼的眼睛,在血墨里忽上忽下地摇曳。他目测了一下距离,百米外落水的人如果会游泳的话,游到岸边不难。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素恩姐的消息,还是让人希望渺茫。他拿出手机又拨了一遍素恩姐的电话,提示无法接通。他又给美京打了过去,美京哭哭涕涕地说:“没有消息。”

    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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