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阴郁的蓝耙子,两个男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又站了两分钟,高寒似有所悟地问栾老大:“老栾,是不是今天起船时间太早,才引起警方的注意啊?”

    栾老大摇摇头,肯定地说:“怎么会,凭我多年的经验,今天警察是有备而来,肯定是有人报警,以往我们比今晚早起船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放心,一定有人报警!”

    高寒感激地帮栾老大把风衣的帽子披上:“老栾,我这位客人比较特殊,也许她想到有人报警会有危险,藏在暗处不敢出来,麻烦你再带着兄弟们转转,有情况及时联系我,有劳了!”说着掏出一沓港币塞给他。

    栾老大一再推辞,歉意地说:“人都给您弄没了,还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放心,一直到天亮我都会在这里守着,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您!”栾老大说完转身向停靠在海边的渔船走去,没有接那沓现金。

    高寒递给蓝耙子一根烟,两个男人面对漆黑的大海,迎着腥腥的海风默默地吸着烟,两点忽明忽暗的光亮像发给素恩姐的信号灯,焦急地召唤着……

    烟抽了大半,高寒紧皱眉头,深沉地说:“素恩姐死了或被捉谁是受益者?”

    蓝耙子沙哑着声音说:“香港的房子还有一套或两套,都在美京名下,她肯定是受益人!今晚打给素恩姐的钱如果她也能挂失账户再取出来,那她可没少掏哇!”

    “但是,她一直在咱们的视线之内,中间连厕所都没去,没机会报警啊?”高寒远远地弹出了烟头。

    “是啊!她没机会呀!如果是叼金姐报的警,她也不知道具体上船地点啊?就算她提前报警,时间也掐不准啊?何况栾老大也不认识她。”蓝耙子也弹出烟头。

    “知道登船地点的只有美京和咱俩,咱俩谁也没必要害她。那么,只有美京了?”

    两个男人再次惊恐对望。

    少顷,蓝耙子摇摇头,疑窦满怀地说:“那她是怎么报的警呢?再说,她报警的话,能知道素恩姐肯定会跳海吗?如果被警察抓到移交给韩国警方,美京一样拿不到房子啊?吕素恩会指证房子是她的啊!真他妈的怪了!”

    “是啊!都他妈的是迷啊!”高寒也摇摇头。

    两个男人正在绞尽脑汁地分析案情,司机着急了,按了几下喇叭,高寒和蓝耙子返回车里,出租车向永利皇宫开去……

    路上两个男人没说话,到了房间门口,高寒按了一下门铃,房门打开,美京像浓艳的黑牡丹一样站在门侧。高寒和蓝耙子看她的第一眼都是冷冰冰的审视。

    美京低着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回想她在赌厅里的表现,高寒觉得美京这个韩国姑娘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几场床笫之欢营造出来的默契消淡了少许。

    高寒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腮,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的美京,冷着脸说:“素恩姐凶多吉少,你咋打算的?”说完死死盯着美京的眼睛,捕捉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美京连眼皮都没抬,摆弄着一只高脚杯,冷漠地说:“姐姐要是就这么没了,也不一定是坏事,活着也是提心吊胆!”

    高寒没想到她会如此冷酷,阴着脸问:“美京,你不难过吗?”

    “难过,说不难过你信吗?但难过有个屁用,你们谁能把她找回来吗?多玩玩,多爽爽才是正事!”美京眼神散散的,又有泪水溢了出来。

    高寒刚要开口,站在旁边的蓝耙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别说了,美京也难受,别说了啊!”说完向高寒挤了一下眼睛,而后又说:“我回去休息休息,电话联系。”转身向门口走去……

    高寒摆了一下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大声说:“别去赌!”

    蓝耙子“嗯”了一声,开门走了。

    高寒懂得蓝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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