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赞不绝口的温某人不住地拱手道:“惭愧,惭愧!各位谬赞了。”

    他们当中有一人对酒精过敏,因此只能以茶代酒,那人扯住他的袖子说道:“贤弟,读了你的诗,今夜虽滴酒未沾,我却已是微醺了。”说完装出步履蹒跚、翩翩欲倒的样子,身后的人赶紧将其扶住,笑道:“看来王兄已经为温兄的才华所倾倒了。”

    “不止是王兄,在座的又有谁不为这句绝妙之辞而五体投地呢?”

    “呵呵呵呵……”

    “既然各位如此喜爱我的诗,不如就由我为大家舞剑一曲,如何?”

    其余人自然是拍手叫好,拭目以待。

    此时机灵的仆人已经取来了剑,这并非那种用来砍杀的真兵器,而是专门用于表演的假剑,装饰得花里胡哨,拿在手里也十分轻巧。

    弹奏琵琶的女侍琴弦骤转,琴音变得急促、冷峻、肃杀。

    庭院中,手持双剑之人已大刀阔斧地施展开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

    “这一招,叫做白虹贯日。”

    他使出吃奶的劲向上高高跃起,剑锋直指苍穹。观众席上掌声雷动,加油打气声不断。

    然而在降落时他感到脚腕关节略微受损,但他决定咬牙坚持,绝不能破坏大家的雅兴!

    他舞得更卖力了,用力挥舞双臂,踢蹬双腿,或是蛙跳跃起,或是连续大跨步飞奔,好几次差点失手砍到自己身上。

    待到一曲完毕,他已是鬓发蓬乱,衣襟凌乱,庭院里满地的残花败叶。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对其称赞有加,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此时却有一串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嗤嗤嗤……”

    原来是在一旁弹奏琵琶的女侍捂住嘴咳了起来,秀丽的脸苦作一团,像是极力憋着咳嗽的模样。

    “求老爷饶恕奴婢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奴婢许是有些感染风寒,咳咳……”

    怪异的咳嗽声不断从她的指缝间漏出。

    主人稍稍整理仪容,不悦地挥挥手:“你下去吧。”

    女侍立即逃跑似的抱着琵琶离开了。

    忽略了这个令人不快的小小插曲,众人继续饮酒赋诗,畅谈人生理想。他们情绪高昂,一直欢聚到半夜……

    “大致就是这样的。不知公子是否从中发现了异样?”

    男子话毕,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又饮了一口茶。他的脸上显然还残留着陶醉的神情。

    雪铭:“……”

    伯毅:“……”

    伯毅是个粗人,天生和“风雅”这种东西无缘,也欣赏不来那些玩意儿。不过他好歹也曾在雪铭的影响下熟读一些经卷诗词,那最后一句诗,他分明在哪里见到过,可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倒是不会没眼色到当场提出这个疑问,或许眼前的男人自己也没意识到在无意间念出了别人写的诗,还误以为是自己灵感乍现想到的。更无语的是,当时在场的另外四人竟然无一发现。

    不过,虽是一群附庸风雅之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无论水平如何,外人如何看待,无论在一起做什么蠢事,他们都会相互支持鼓励,大家一起开心玩耍,消磨时光。所谓的“朋友”就是这个意思吧。

    雪铭则是完全无言以对,如果不是碍于对方是客人,他两只白眼估计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委托的事件不会与那场“诗会”有关。

    见对方一副很想获得正面肯定的评价的渴望表情,他也假装咳嗽一声,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然而这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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