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好诗……”

    什么叫言不由衷?这就是。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既然被迫听了这种浑身起疙瘩的故事,事成之后必须得把价钱提高一些。

    男人摆出虚怀若谷的神情,淡然道:“您过奖了,不过信手拈来而已。”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雪铭紧接着话头说道:“请再想想另外的事情,目前我所掌握的情报恐怕尚不足够。”

    男子再次陷入苦思冥想,突然眼睛一亮。

    “我还想到一件事,一个月前,我偶然在一家古董店得了一副棋具。”

    “棋具可有异常之处?”

    “那倒是没有,我是因为有下棋的爱好才会买下它。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简单了。”

    “实不相瞒,本人有一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很多年,不少人都知道我跟他不对付,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他的身份,他就是户部的李老三,在家里排名第三。凑巧那段时间我正在和他竞争某样东西,买下棋具后,我想到何不以下棋定输赢?于是即刻发出战帖,对方也同意了。”

    在举办诗会后的第五日,双方约好在温大人家中一决胜负,并各自邀请了不少同僚与亲友在一旁观战。由于在场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是绝对支持己方的人,因此当时的场面一度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不知情的恐怕会以为这两伙人要打群架。

    两人进行了一场漫长的、艰苦卓绝的智力交锋,直到日头西斜,现场陆续有人睡着后,才终于分出胜负。

    “唉,可惜我棋差一着,惜败于李老三之手。”温大人扼腕叹息,“如今想来,正是在那场对弈结束两天后的晚上,我就开始做那个梦了。”

    他猛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莫非是那李老三在背后捣鬼?他赢了我还不够,还要想出如此阴毒的法子整我么?真是岂有此理!”

    男子从鼻孔里喷着粗气,一巴掌拍在膝盖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笃定道:“定是如此了!”

    雪铭问:“您为何这般认为呢?”

    “因为他虽然赢了,却跟输了没两样,最后什么也没捞着。”

    原来两人竞争的对象是京城中一位富商的女儿,他们此前完全没有见过那位小姐,只是听说了她的名头,这才隐隐有些心动,并不是铁了心一定要收进门。怎料两个死对头恰巧在无意间听说了对方也有此意,才会生出竞争的心思,演变成非得把人弄到手不可的局面。

    虽然不甘心输了棋,却也只能愿赌服输,将美人拱手让出。结果半路杀出个端王爷,二话不说将美人纳入王府,李老三区区六品小官,怎敢与王爷争女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有气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雪铭对这位端王略有耳闻,此人乃是当今天子的异母兄弟,曾经的十八皇子。据说他从少年时代起就整日不务正业,不爱读书写字,却沉迷于斗鸡、斗狗、斗蛐蛐等一切斗法,平时还热衷于看戏听曲,收藏古董奇物,打猎钓鱼等,玩法颇多。

    听说他同时还很迷恋女色,后院里的女人没有两百也绝对有一百人上下。这样一个纨绔王爷,连皇帝似乎也懒得理他,只要做得不是特别出格,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也不问。

    相比之下,眼前的男子说不定当真称得上是“风雅之士”了。

    “如此说来,您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是吧。可惜现在苦于没有证据,否则我定要他小子好看!”

    “能否把那副棋具借给我看看呢,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当然可以。”

    雪铭又交给他一张符纸,嘱咐他放在枕头下,这样应该就能够暂保不受噩梦侵扰。但他也表示这只是权宜之计,劝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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