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礼服,打扮那才叫隆重呢。”
苏晚荷耐不住沈玉萍软磨硬泡,换上了这件旗袍,站在那屏风下娇柔婀娜,骨肉匀婷。
两肩如蝶翼漂亮展开,肩头圆润小巧,手臂纤细如藕段,贴服着玲珑曲线,一双手指嫩如削葱,纤长而软白。
鼓鼓囊囊的胸脯,亦是云朵似的绵软娇伏,腰肢纤薄羸弱,盈盈不堪一握,衬得娇躯玲珑起伏,极为诱人。
不单是身段,肌肤也犹胜冬日初雪,白皙皎洁,生出莹白剔透的光泽。
便是沈玉萍也难掩惊撼,从未见过比大嫂穿旗袍更有韵味的身段。
也难怪大哥勒令禁止大嫂穿旗袍出街,就连平日也总是粗布衣裳,原来是这玲珑娇躯,令人无限遐想。
沈玉萍激动道:“大嫂,你太美了,我为你盘发,今日那些千金小姐也不及你美。”
苏晚荷赧然一笑,又浅浅抚过脸庞,难掩神伤:“你别打趣大嫂了,孟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又有良好的家世,能为绍言带来助力。”
沈玉萍疑惑挑眉:“哪个孟小姐?”
苏晚荷微愣:“你不认识?”
沈玉萍记忆里飞快搜索,忽然想起什么,神色不太自然,又打哈哈敷衍过去:“不管是谁,在我这里,只认你一个大嫂。”
“大嫂,你瞧,我的手艺不错吧。”
苏晚荷抬眸,镜中女人盘了双圆髻,衬得眉眼生动些许,遂浅浅一笑:“挺好。”
沈玉萍望着大嫂颊边梨涡浅浅一勾,犹如漾起一汪春水,满堂生辉。
便是这平民陋室也衬得像千金阁楼。
她惊艳片刻,又甜甜一笑,“大嫂,我再为你描眉,点上胭脂,佩两朵发罩珠花。”
结果打开妆奁,挑不出几件瞧上眼的。
她遂气急败坏道:“大哥真是亏待你,阿妈也没让他上交当差人的进项,怎么没给你打几套首饰,连最时兴的发罩珠花都没有。”
苏晚荷偏头抚过发髻,玉萍这手艺着实不错,每一缕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她浅笑道:“不必了,如此便可。”
沈玉萍却不罢休,非得今日为大嫂装扮完美,带出去也给她长脸。
“不行,我去我妆奁给你拿两朵来。”
苏晚荷无奈一笑,看着玉萍小蜜蜂似的在她四周转来转去,终于到了出门的时辰。
两人叫了辆人力车,送到戏院门口,已经人满为患。
苏晚荷付了车夫银两,沈玉萍拽着她往里挤,“大嫂,快点,今日人太多了,别挤不到好位置了。”
沈玉萍为了坐得更近些,拽着苏晚荷抢到了靠近戏台的位置,而戏楼共有三层楼,一楼多为身份普通的平民百姓,二三楼都是为达官显贵准备的雅间。
两人方才坐下,苏晚荷便被猛地一推,一个肥硕的大屁股挤到了她椅子上,把她硬生生挤到了地上。
“大嫂。”沈玉萍急忙扶起苏晚荷,又气急败坏去拽那嚣张妇人:“这是我们先抢到的。”
那妇人身穿缎面大红旗袍,脖子上套着金链子,肥胖的大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嚣张,鄙夷地瞥了苏晚荷一眼:“你知道我丈夫是谁吗?敢跟我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