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筚路蓝缕,共创基业。一日,张忽于大石旁“坐化”,丘、马葬之。及丘、马殁,同籍居民复葬二公于张公墓旁。后世慕三公之义,以神祀三公,统尊之为大伯公。

    梁稚话音落下之后,车厢里复归寂静,楼问津并不再说什么,仿佛不过随口一问。

    梁稚自然觉得奇怪,转头看他一眼,他表情那样淡漠,什么也看不出。

    眨眼之间,码头已至。

    深夜灯火稀疏,近岸泊着一艘小型游艇,船头站立一人,半个身体都要探出护栏。

    即便隔得这么远,梁稚也从身形一眼看出,那就是已有月余未见的父亲梁廷昭。

    梁稚情绪激动,车子距离码头几十米处停下,尚未停稳,便等不及伸手去拉车门。

    哪知还没够上车门把手,手腕已被楼问津一把攥住。

    “就在这送。”楼问津声音少见的如此冷硬。

    梁稚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一眼,“你让我下去!”

    楼问津神色沉冷,手上却更加用力,将她攥得更紧。

    腕骨发疼,毫无挣脱的胜算,梁稚换了只手,打算再试,楼问津干脆把她往后一拽,手臂横抱,直接将她桎梏在怀。

    梁稚本能挣扎,可力量悬殊,撼动不了分毫。

    这时,楼问津冷声吩咐副座宝星:“通知开船。”

    宝星点点头,落下车窗,向着游艇处喊了一声,“可以发船了!”

    梁稚一听,挣扎更甚,“楼问津!你让我下去!”

    船工解了锚,丢入黑沉水中。

    “你放开我!!”梁稚双手徒然乱挥,却怎么也够不着车门把手。

    马达声嗡嗡响起,船尾烟囱喷出一股黑烟,咸潮海水中柴油气息扑面而来。

    眼见此景,梁稚又急又怒,低头,一口咬在楼问津手臂上。

    连日所受愤懑与委屈皆在此刻引爆,她咬得又狠又重,不遗余力。

    口腔里瞬间便充斥一股铁锈腥味。

    可楼问津仍然纹丝不动,甚至都不曾闷哼一声。

    这般持续十来秒,梁稚牙关一松,陡然间力气尽失。

    她不是没有见证过楼问津为人之狠绝,他下定决心的事,几无更改可能。

    “楼问津……我求求你……”她放软态度,已有呜咽声,“你放我下去,我就只跟我爸说一句话,只说一句……”

    梁廷昭在船头拼命挥手,似在高喊什么,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又有风声与马达,什么也听不清。

    “我求求你……只要你放我下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楼问津没有丝毫动摇。

    分明近在咫尺,却连当面道别的机会也吝于给予。

    游艇启航,海浪飞溅。

    一直立在船头的梁廷昭,也被一位船工拖回船舱,再也不见身影。

    梁稚手臂颓然落下,眼泪随之滚落,“……为什么?我爸待你不薄,短短六年就让你当上高层管理。当年引狼入室,我们自认倒霉;你想要梁家家产,我们也可以双手奉上,可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我真要赶尽杀绝,你父亲会在牢里蹲一辈子。”

    楼问津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望住她泪水朦胧的眼睛。

    他冰冷的眼神,叫她觉得,他正在细细品尝她的痛苦。

    艇以三十节时速离岸,留下一串浪花尾迹。

    梁稚拼命睁大眼睛,却只能看着那船渐行渐远。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恨我到这种地步……”梁稚哽咽。这句话,她原本以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