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先前谢清崖被众人围堵谩骂的场景,便心疼不已。
曾几何时,他是那么的受人看重爱戴。
他路过之地,谁看见他,不得笑着喊他一声“谢小将军”。
不管他如今变成什么样,他都不该被如此对待。
“我知诸位看重我,但嘉顺不过一小女子,实在不堪诸位这般看重。”
众人一听这话,只当她自谦,刚要说话。
便听徐端宜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诸位觉得南安王配不上我,我却觉得是我配不上王爷。”
“我所做之事,不过是些布粥施衣的小事。”
“这些事,许多人都会做,都能做。”
“可王爷十四上战场、十六封将,所行之事,皆是大事,冀州边镇是我大夏要塞,每年不知有多少鞑子外族进犯,想要攻入我们大夏。”
“王爷沙场征战,手中救过的人,足有成千上万之数。”
“如今如何,都不能抹灭否认他曾经的功绩和付出,诸位更不该因为我去羞辱王爷。”
原本想说话的那些人,此刻双唇嗫嚅,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徐端宜亦未再出言。
这是她第一次出面维护谢清崖,却并非她第一次想这么做。
曾几何时,许多次宴会,她见那些人议论谢清崖如今行事如何不堪,甚至有不少与宝珠不睦之人,借此羞辱她。
她每每想出言,却终是碍于身份,不可说。
如今倒是终于能说了。
可她能对旁人侃侃而谈,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谢清崖。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身上。
她能感觉到。
却不知这其中隐含着几分猜忌和怀疑。
风太大。
吹落了两旁的积雪。
雪花纷纷扬扬,随风飘落,也有不少落在了徐端宜的身上。
时雨怕她着凉,一边替她拍落身上的飞雪,一边轻声与她说道:“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嗯。”
徐端宜应了一声,却未立刻离开。
她重新转过身,面向谢清崖说道:“我还有事,便不打扰王爷了。”
徐端宜说完,又朝谢清崖欠了欠身。
而后又与身后众人,欠身告辞,这才由时雨扶着离开。
不过未过多久,时雨又回来了一趟。
她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把那手炉递给了谢清崖身边的女子,然后硬邦邦说道:“我家主子说了,天寒地冻,姑娘莫着凉了!”
那姑娘无端拿了个鎏金手炉,下意识的,先朝谢清崖看去。
可谢清崖此时还看着马车的方向。
只是槅窗已经挡住,车帘也已经落下,他已看不到她的身影。
时雨走之前,还是满心不高兴。
偏碍于主子发过话,不敢对谢清崖做什么,只能对着谢清崖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趾高气扬地走了。
很快,马车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些原本围堵谢清崖的人,如今看着谢清崖,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也都一言难尽地拂袖走了。
倒也有几个书生对着谢清崖拱手作礼的。
“刚才长公主所说,我们听进去了,王爷当初功绩,实非我等能比,此礼,我们敬王爷过往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
“但我们还是要说,嘉顺长公主实乃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气,王爷能与长公主定亲,实乃王爷的福气,王爷该好生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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