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罢了,怎的这么大排场?”

    全成知晓这少卿大人是个好说话且爱财的,便含着谄笑作了一礼,“这怎能一样?右相大人同您一样,也是陛下的宠臣,陛下爱臣子,您是知道的。”

    “噢!”

    少卿大人将腰间的佩刀抚了一抚,见那太阳还光耀耀照在身上,是青盈盈的颜色。

    少卿将眼放在自己的衣袖上,淡淡的道:“原来是同本官一个道上的。”

    “是,是。”

    全成抬了头时,那少卿早将缰绳一扬,带起一片灰尘进了宫门。

    全成见他离远了,将两个小眼瞪了瞪,把个拂尘甩了甩,跨了步子回宫里。

    宫里骑行特权前朝本不多见,在章帝期位时却多了,故而多添了两桩马桩子。

    那少卿大人将马绳在马桩上拴了,见上头刻的竟是费大仙讲经的情境。

    卿大人眼里冷了冷,自顾骂了声“狗皇帝”,将鞍上的匕首取了藏在靴里,才将鞍下随意夹好的瓷瓶取出来,拣了草叶编成一根细绳在瓶颈缚住,拎着草绳便往宫里走。

    请徽殿乃历任皇帝处理政事接见使臣之地,在少卿眼里,便只剩那宫殿还算作威严的,其余都是荆棘般的酸气。

    章帝正在殿里云檀木榻上打坐,下首司徒右相执了笏板在一旁站着,方才做了述职事,却不知晓那在榻上悟天道的听了没有。

    右相心里恼恨他,便将两个宽袖一抖,执了笏板直身下跪,一口恼恨便作了声,“陛下,臣在率州郡执监探访,见那郡守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便与陛下稍禀一番,臣有意与他做个人情,不知陛下有何金言?”

    “了不得的人物?”

    章帝自己一身浅白颜色长衫袍,顶上束一只莲花玉冠,俨然一副道士仙人模样。

    “那是个什人物?”

    章帝阖着眼,眼下尽是青色的淤痕一样的,像是操劳了许久的模样。

    “招览贤士是二位国相本职,朕信你二人,自是不消通与朕知晓。”

    右相一惯冷静,见章帝恹恹的晃着脑袋打坐,便扬了声,“启奏陛下!”

    这倒是尽了气力,直将章帝吓得一抖,连忙端正身形坐正,咂着嘴睨着右相。

    “那郡守萧堂子惕原来师从江清真人座下,是伭兒祖师(虞凌山天尊)的徒孙侄祖辈中最富才华得道最高之人。

    只是他入俗事考了状元做了官,于成仙之事只道不急。

    臣认为此子桀骜不羁,自己胡乱造个谎与臣说笑,便不信他,他也不恼,臣以为此事便作罢了不提。

    但臣回京之时,他着人与臣说,‘右相大人大可着人细查一番’

    臣原来不信,便着人查探一番,果真见了端倪,萧堂氏幼子出生便抱去观里教养,直到那萧堂氏灭族江清真人才将人从观里放出,只道是一场灾劫,天命所定。

    此子心里不快,斥责了江清真人,化作一团云雾不见。”

    那章帝听见云雾之类云云,心里有了计较,忙下榻来,鞋也不顾及去穿,只抓了右相臂膀。

    含了一抹得了好处的笑问,“那右相爱卿认为朕该与他甚么职位?”

    右相知道章帝痴迷于修仙长生之道,却不想章帝反应如此剧烈,心里更不快意了,却也不好显露在面上,便装作思索的样子,将笏板揣回抽里。

    作了一番斟酌,才道:“那小子虽有身世做佐,也不好全信,若是与他做个权臣,更不好掌控。

    便与他一个翰林院正之职,只叫他挂个名权且察看他一番,陛下觉着如何?”

    “都好,都好!爱卿主意多,就爱卿主事,另外同陈左相也透个气,你二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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