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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盖里斯面前的这个老头,其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覆盖在头顶,显得邋遢不堪,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棕色粗布长袍,长袍的袖口和下摆因常年使用已经磨损,露出了里面的补丁。

    当然最能有说服力,证明其“真才实学”的事在于,这家伙看上去颇有些年纪了,或许已经年过六旬。

    在人均年龄不超过四十岁的中世纪,一个老到六十岁还没死,能够正常上床下桌,操弄草药的家伙,在寻常农夫眼中,便已经是其有“真本事”的体现了。

    毕竟绝大多数人,压根活不到这个老掉牙的年龄,就已经被埋入土中了。

    “毒?”

    听到盖里斯的话,那个老头讥讽的笑了声。

    “呦,真是个见多识广的家伙。”

    “你既然知道他是什么,那你怎么不知道打几千年前开始,这草药就可以拿来治病!确实很多人,说这东西有毒、有危险,是啊,火也能烧伤人,可不还是用它煮饭取暖?难道因为火能烧伤人,我们就不生火了?”

    “你要清楚这个东西,这东西象征着再生,是生与死之间平衡的间隔,所以才能拿来治病,不仅是治病,还能拿来驱散恶灵,保护佩戴者免受巫术的侵害!”

    盖里斯依旧抓住老者的手没有放开,而是死死盯着老者,盯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自打融合记忆后,盖里斯除去身体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以及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六感的敏锐也得到了提高。

    盖里斯能看到老者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贪婪和狡猾的光芒,嘴角则挂着一丝虚伪的讽刺讥笑。他能清晰明确的感受到,眼前这个老头在胡扯。这个胡扯并不是说基于某本医术上的古人记录,而是一套自己发明、自己都不信,却言之凿凿拿来忽悠别人的胡扯。

    确实颠茄在中世纪被用于各种医疗中,但真正老练的药剂师,至少会去考虑如何控制剂量,能够对其负面作用产生警觉。当然了,即便如此,因为滥用颠茄而导致的医疗事故,在中世纪还是数不胜数。

    而眼前这个老家伙呢,盖里斯甚至于怀疑他是否真的认识其手中的植株叫什么。

    “那么这株草药,叫什么?”

    老者白了一眼盖里斯,对于盖里斯的无礼显然感到不满,自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聊下去。

    “白痴,来人啊!把这些捣乱的外乡人赶出去!”老头大声叫喊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开始躁动起来,试图过来推搡盖里斯一行人。

    然后便听见噌的一声响,在盖里斯身后不远处。

    西蒙见势不对,直接抽出了腰间藏在袍子下的长剑,将其他人护在其身后。

    经过仔细打磨的剑刃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夺目耀眼,而锋锐的剑尖则透露出嗜血的威慑。

    在看到西蒙直接抽剑后,周围的农民理智了许多。他们还不至于因为草药师的三言两语,就打算去见血。

    盖里斯皱了皱眉头心知肚明,现如今其实已经没法讲道理了。因为盖里斯任何试图摆事实、讲证据、讲道理的举动,都会被眼前这个老家伙视为挑战他在村子里的权威。

    而为了维持自己在村子里的威望,老头不可能承认自己犯错了,因此直接利用其在村庄里长久以来的威信驱赶盖里斯一伙,才会是他下意识的本能。

    一个念头突然在盖里斯心头浮现——杀了他。

    用脚后跟想想,盖里斯都能意识到这个老头家的那些牛是怎么来的,也能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头会有比寻常农民更好的屋子。

    骗子罢了……就中世纪这个文化普及水准,哪来的那么多草药师、哪来的那么多医生,眼前老头这样的骗子才会是常态。

    一个在中世纪乡村里,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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