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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景深嘴角抽搐,狠戾的眼眸当中凝聚着数千软刀子。

    恨不得把眼前的沈意浓给戳的体无完肤,凌迟刮骨,才算是解气。

    他咬紧后槽牙,呼吸中震浮着不稳的气息。

    “我是畜生?呵,沈意浓,你别忘了,你的工作还是我帮你挽回的。”

    “如果没有我,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在塔台安安稳稳地当组长?”

    “别以为被迟屿睡了一次,你就能名正言顺地进迟家的门。”

    “你母亲第一个不同意,迟春盛更是不可能。”

    “因为你,配不上!”

    黎景深言辞的挖苦和讽刺,就像是淬了毒的矢箭,直接从前胸穿过后背。

    生硬的刺疼险些将她的佯装的镇定给剥夺。

    沈意浓最痛的地方,莫过于此。

    她不想跟迟屿牵扯关系,更不想让他参与自己的生活。

    克制自己心动,但又被动的被牵着鼻子走。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之间就像是在棋局上博弈。

    走的每一步,落下的每一颗棋子,都有它的意义存在。

    巧妙之处就在于,谁先定输赢,而非谁先输或赢。

    “那也跟你没关系。”

    “拿别人的痛处戳脊梁骨,能给你带来报复性的快感,还是能让你看到我心甘情愿地诚服于你?”

    “黎景深,你真的好可怜。”

    “可怜到连针对我的说辞,都只能用这些雕虫小技来揶揄。”

    “还好我甩你甩你的早,否则现在我肠子都要悔青了。”

    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就好比沈意浓刚刚还十分恐惧黎景深的不请自来,但现在完全被愤怒和痛心所怂恿起了坚毅。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男人额头青筋凸起,蕴含在双眸中的火山瞬间爆发。

    “沈意浓,你他妈找死!”

    黎景深扬起手,面目狰狞地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沈意浓惊吓地逼近双眼,等待着痛觉的降临。

    可停顿了好几秒,并没有感知到面部有什么疼痛。

    反倒是面前的男人突然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在空气中挥舞拳脚的簌簌声。

    她缓缓睁开眼睛,睫毛因过于震慑而恍惚地颤了几颤。

    脸色苍白如纸,就连一贯饱满的红唇都被吓得没了颜色。

    之间眼前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手握铁拳,快准狠地捅在黎景深的腹部。

    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反扣,将他的手挟在后背,死死锁住他的反抗。

    “啊啊!你、你是什么人?!”

    黎景深痛的面目扭曲,茶眸当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铆足了全身的劲挣脱开了束缚。

    “要你命的人。”

    鸭舌帽男人看着他握拳攻过来,立马下蹲一个横扫,将他迅势扑来的脚踝撩倒。

    他一个踉跄,直接朝前跌在碎玻璃渣子当中。

    满脸满脖子的表皮被刮伤,鲜红的血液滴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不规则的靛花。

    溽热和铁腥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散播,令沈意浓有些不适。

    她捂着口鼻,目光嫌恶又惊吓地往后退了几步。

    黎景深显然也感知到了脸上流淌而下的血迹,焦急忙慌地站起来。

    捂着还在流血的侧颜,目光狠戾地在沈意浓和鸭舌帽男人身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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