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

    “你们、你们给我等——”

    没等他说完,鸭舌帽男人长腿一抬,直接将他踹飞到了玄关门口。

    沈意浓险些惊叫出声。

    她眼睁睁地看见了,黎景深居然在半空中腾起大约不到两三秒。

    紧接着后背撞击在玄关门上,像个挂件松动了一样,狼狈不堪地又摔下来。

    “要滚赶紧滚,否则我打断你的肋骨。”

    黎景深疼的差点昏厥过去,整个后脑勺麻木地不像是自己的。

    而且头晕目眩,恶心的排斥感层层上涌。

    他感觉到自己的腿骨好像断了。

    刚刚那一踹,小臂不知是脱臼还是骨折,疼的他哀声连连,冷汗直冒。

    再待下去,他感觉自己肯定得把命搭在这!

    那个带鸭舌帽的男人不是普通人。

    迟屿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居然加派了人手在附近守着沈意浓!

    黎景深大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次他就暂且放过沈意浓,但下次,她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拖着趿拉在地上的腿,一瘸一拐地声音从玄关口消失。

    为确保黎景深是真的离开,而非是去找帮手,鸭舌帽的男人警惕地出去看了一眼。

    保电梯和楼梯间没有藏人,才麻溜地折回来。

    “沈小姐,您没事吧?”

    沈意浓缓缓回过神,苍白的面庞仍旧没有恢复血色。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

    走了一个黎景深,来了一个陌生人。

    换做谁都会害怕谨慎。

    鸭舌帽男人把帽子摘下,露出和迟屿一样的短寸头。

    五官轮廓坚毅冷硬,眸光炯炯有神,口吻更是掷地有声,洪亮不拘。

    “我以前是迟军官手下的士兵,现在退伍回来,在他的开设的保镖公司里当保镖。”

    “这次的行动,也是迟军官在出任务之前嘱咐我的。”

    “您没事就好。我帮您把屋里的这些碎玻璃整理了吧,免得您受伤。”

    沈意浓的提防心理这才缓和下来。

    内心的感激和涌动就像随波掀翻的浪花,抵都抵不住地击在她的心房上。

    原来迟屿早在出任务之前就给她安排好了人手在附近,只为保护她的安危。

    原来他还开设了保镖公司,为的就是让这些退伍回来的士兵有工作干。

    原来......他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沈小姐?”

    沈意浓恍然回神,笑的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你刚刚救了我,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我叫杜景瑞,您叫我小杜就行。拖扫工具在哪里?我帮您收拾。”

    她不好意思让他动手,但当兵的人都爽快耿直。

    好似不帮沈意浓把活干了,会成为他的心病。

    无可奈何下,她只好同意帮忙,然后在一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杜景瑞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沈意浓。

    他就在公寓附近,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发生,请她第一时间靠在窗户边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