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他指了指脚下说道:“你忘了当年咱们冬季大比武的时候了?我带队在湄沱湖那边待了两个月,靠着储备点,我们扛过来的,大牙,你忘了?”
诨号“大牙”的老兵摇了摇头,说道:“戚哥,当初我们是什么人?清一水儿尝过血味的四年兵,没有那个储备点,靠摸盔鼠巢也能活得滋润。”
“可是……”大名张涯的老兵反身指着隘口中吹过堂风冷到跳脚的士官生们,忧虑道:“这都是些娃娃,我们吃的苦,他们吃的下?”
“这是在家里,兵站在五十公里开外,开雪地摩托,半天就能赶到,再不济,我们原地等着都可以,我每天发报记录位置。”戚林夫有点不耐烦了。
掌心里的防风打火机怎么都点不上烟,戚林夫“草”了一声丢开硬邦邦的烟,说道:“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上,不是当年无所顾忌的时候了,我向团里报备了这次训练,然后中途取消。”
“你说团里怎么看我?”
“团长到时候不把我叫去填战线,我他妈的跟你姓。”戚林夫冲着张涯胸口攮了一拳头。
张涯刚还想说填战线才四成的伤亡率,这雪地迷路是百分百死球。但戚林夫这么说了,那没有转圜余地了,而且老实讲,这么多保障下,继续训练问题不大,说不定还能锤炼出这群兔崽子的狠性。
队伍在避风处短暂休息了一顿饭工夫,随后启程,顶风冒雪在午后成功登顶。
然而队伍毫无登顶的喜悦,站在山顶,意味着他们到了向风坡,猛烈的山风叫他们无暇远望。他们不能在罕有遮蔽的山顶扎营,风力一旦过强,帐篷半夜很容易被吹垮,如果是挖雪壕又怕冒顶把人淹了。
再一次,队伍又在傍晚时才赶到新的宿营地。
夜间温度下降,风速很快增强,搞得沈如松做不到一个人打桩钉,必须一个人握住桩钉,一个人抡锤子砸。
眼睛露在外面甚至都承受不住了,沈如松戴上风镜才能抡好锤子,他用了比昨天一倍的时间才立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