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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无助且害怕的样子,引鹤的理智在这一刻完全搁浅,心被一块巨大的冰块冻结,无法平静下来,只有抱紧了她,往影像楼走去。只要她能健康平安,什么情情爱爱,只要她想要,他愿意放手。
身后的郭敬几乎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被折腾得够呛,但他身上的檀香味,能给她丝丝慰藉。
拿着检查单回到诊室,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她都能听得见,空气安静到诡异,她紧张到吞吞口水,缓缓开口:“医生怎么样,我的脑子还好吗?”
等待着审判的时间无比漫长难熬,明明过了几秒,却像停顿了几个世纪一样。
医生又啧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吓得阮棉棉浑身酥软无力,从凳子上滑了下来,引鹤拉住她的手臂,给她按在凳子上,用手把人搂在了大腿外侧靠紧。
此刻的阮棉棉哪还顾得上男女,哆嗦的牙齿都发出声音。
“检查结果没问题呀!身体很健康。”
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没问题,你还啧,啧你个大头鬼,阮棉棉从那人的腿上直起身子,轻呼了一口气。
“我建议你们去内科办住院,在系统的检查一下。”
就这样,阮棉棉又被带到了内科。
她坐在长椅上,郭敬安慰她道:“夫人,你不要怕,失明可能只是偶发性的,等医生把你检查了,对症下药,你几天就好了。”
看着她不对焦的双目,看他都牵动着头,一起看向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们虽然认识的不久,但老板跟她在一起时真的高兴,他很感激她。
引鹤拿着电话去了楼梯间打电话。
他找了医院的领导,要求他安排全院的专家,来内科替阮棉棉会诊。
不一会儿,电梯叮咚一声响,一串急促的脚步朝自己走来。
专家们围着阮棉棉一顿探讨,她听得头皮发麻,不知道回答谁,听声音应该不少于十人。
护士上来就是一顿抽血,全身都检查了个遍,连头发都被薅下来几跟送检。
一切折腾完,阮棉棉躺在床上,黑暗的世界让她被恐惧和无力缠绵,病房也安静了下来,她有些不安,紧紧抓着被角,侧着耳朵听郭敬还在不在。
耳朵灵敏得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她确定‘郭敬’就在她床边.
她咬住下嘴唇温声说道:“郭敬可以麻烦你放点音乐吗?太安静了,我害怕。”
“嗯!”
这声嗯,她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小脑袋里出现了引鹤的样子,她口腔里的舌尖弹拉了一下上颌,暗骂自己痴人说梦,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病房,当初她等了他两天都没回来,他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
负心汉,情浓的时候宝贝宝贝的叫着,情淡的时候,连面都不愿意见。
想到这里,她有点想问郭敬,调查得怎么样了,今天他打电话来肯定是查到什么了。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吧,眼睛都瞎了,还想什么男人,她以前身康体健的,引鹤都不愿意见她,现在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睁眼瞎,他更是要躲得远远的。
所以结果是什么不重要了。
她听着音乐,强迫自己把眼皮合拢,明明听的是一曲理査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但她却鼻头酸楚得紧,滚烫的眼泪从眼角缝隙滑落在耳边。
真是应了那句话,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引鹤看着她的清泪,自己也猩红了眼泪,
手指无措地捏了捏西装的裤缝,抽了一张纸巾,心疼地替她扶过眼泪。
阮棉棉感觉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