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和沉稳在他身上结合的淋漓尽致,过眼美景黯然失色,风花雪月成了陪衬。

    这个人惯会迷惑别人心神,江兰溪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陷进那双深邃的眼眸。

    陈何良拿起筷子,犹豫一会儿不知如何下手。江兰溪看他为难的样子,刚想说不爱吃就再点些别的菜,电话铃声响了。

    即使没开免提,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一清二楚。

    电话那头风声潇潇,雨声不绝,混杂着年轻人暴躁。

    “七符,我跟人追尾了,快过来接我。”

    是江知竹。

    散漫的神色一瞬间消失,陈何良立刻起身,严肃地问:“你在哪儿?有事没?”

    “后保险杠撞扁了,我在南三环呢,雨真大——阿嚏!淋死我了。”

    “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江兰溪也跟着站起来,问他:“严不严重?我跟你一起去?”

    陈何良微愣,好像才反应过来面前还有一个人,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人没事,你继续吃,我去接他。”

    “那我等你们?我是说,等你们来了再加几个菜?”江兰溪问。

    陈何良顿了一下,“不用,一会儿我让餐厅经理帮你叫车。”

    他步子很急,几乎是跑出门去,蓝宝石项链随着跨步的动作划出一个优美的圆。

    江兰溪讪讪坐下。

    不用更好,江知竹应该也不想看见他。他吃了一会儿就吃不下了,就把剩下的全打包。

    在这种打不到车的鬼天气,经理开餐厅的公车送他回家。

    亮马河的水涨起来了。

    雨幕如瀑,铺天盖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怎么也刷不出清晰视野。江兰溪后知后觉想起,这顿饭是陈何良花的钱,大黑伞也还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