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免有些怪怪的……

    他们山门后头有一群茶树灵怪,平日里也不着重修炼,总是喜欢将自己的头发摘下来待客。

    且是初生的那批头发最是贵重娇嫩。

    夭枝每日风吹雨打,总怕自己秃完了,而他们却有种不薅秃自己不善罢甘休的做派,那头发摘下是晒了又晒,炒了又炒,很是能折腾。

    她每每问起,他们总说她粗鄙不堪,合该当个摆设玩意儿,这般附庸风雅的文雅事儿与她总是没有相关的。

    夭枝自然不懂这等风雅,只旁的不说,那茶香味确实醉人。

    她往日没心情这般附庸风雅,如今闲着便生好奇,只能咬牙一口干了茶,表情颇为古怪。

    其余三人要么不喝,要么慢条斯理的品茶,见她一口干了,一时间皆看向她。

    这般绝顶的茶叶,如牛豪饮,着实糟蹋。

    夭枝见他们看过来,不疑有他,“怎么了,想要我给你们算算姻缘?”

    夭枝说着便看向了洛疏姣,凡人姑娘家年纪少,面皮自然也薄。

    洛疏姣不好意思让她算自己的,她看了一眼宋听檐,“不若算算簿辞哥哥的。”

    夭枝从善如流看向宋听檐,“你可要算一算?”

    宋听檐指腹轻碰茶盏,修长的手指抚过杯盏,“不必,我对此并不好奇。”

    夭枝有些感叹,她非常能体谅,那方面都没治好,如何有心思去想姻缘,愁都要愁死了罢?

    她提到这些问题,简直是伤口上撒盐,她要道德些。

    她当即诚恳认真地看向宋听檐,视线在他身上瞟过去,若在他们观赏物这行也堪称极品,不行确实可惜,她明示道,“人放心,你那事包在我身上。”

    此言一出,身旁两人皆看着他们,有些不明所以。

    只有宋听檐显然听明白她的意思,他抬眼看来对上她的视线,沉默片刻,放下手中茶盏,抬手将自己的衣领拢了拢,似防着什么。

    夭枝见他这般有些疑惑,也不冷啊,拢这么严实做甚?

    世贝倒有些感兴趣,“不若姑娘给我算上一算我未来的娘子有几个?”

    夭枝心中想着壮阳药的事,闻言诚恳开口,“你不必算,冲你这句话,你这辈子和离三十次。”

    世贝的笑容僵在脸上,洛疏姣惊讶过后忍不住笑出来。

    饭过后,便是准备东西,换了路线,多了人自然要多做准备,在客栈怎么也得待上一日。

    世贝倒是充分发挥了他的作用,毕竟这段路程他熟悉,也知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贺浮也多少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有这么一个苗疆人在身旁,自然是比他们中原人多熟悉这处,用到的地方必然也多。

    只是那夭枝,他着实是不解,他不理解这个人,更不理解那个无相门……

    “公子,我觉得夭姑娘有些奇怪。”

    客栈后院视野宽阔,山间郁郁葱葱,檐下清风拂面,却有一只散养的犬儿,如斗鸡般活跃,叫唤不停。

    “汪汪汪!”

    宋听檐看了一眼,并未在意,“何以见得?”

    贺浮细想好像又说不出,“她总是人啊人的叫我们,好似并没有把我们当人看。”他看向一旁的狗,伸手指去,“就好似叫狗一般随意。”

    换而言之,就是看他们如看狗一般。

    贺浮名门望族出身,走到哪处都是礼遇,哪受得了这般?

    一旁犬鸣不止。

    宋听檐闻言一笑,平和安抚道,“莫要多想,久居山野之人难免不同于世,夭姑娘性子纯真,自不会是这般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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