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霜序拿起冰袋敷脸,抬头张望四周。

    既没看到贺庭洲的车,也没看到一点可疑的影子。

    左脸火辣辣的灼烧感在冰意下逐渐麻痹,但不是不疼了,只是换了一种疼法。

    她敷脸的过程里,杜宾一直坐在旁边,像一个高冷的护卫。

    只是它太惹眼,一个被人扇了耳光脸都肿了的漂亮女人,加上一只霸气拉风的大型犬,路人投来的视线更多了。

    霜序站起来,狗也站起来。

    她抬脚走,狗跟在她身后。

    把它丢下不管似乎有点忘恩负义,霜序犹豫片刻:“你主人呢?”

    杜宾一动不动,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霜序无奈,拿出手机,拨通贺庭洲的号码。

    响了三声,那边接起来,贺庭洲漫不经心的嗓音:“宋总有何贵干。”

    这话问得霜序都茫然了,冰袋不是他让狗送的吗?

    那是她认错狗了,这不是贺庭洲那只,还是狗成精了?

    “我碰见一只杜宾,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狗。”

    贺庭洲拖腔拉调地“哦”了声:“你问问它。”

    霜序低头,跟大狗四目相对。

    “……”

    “你的狗丢没丢,你不知道吗?”霜序蹙眉,“不是你家狗,我就不管了。”

    “丢了,正找偷狗贼呢。”贺庭洲一口黑锅扣到她头上,“原来是你。”

    “你在哪?”霜序问。

    电话那端停顿两秒,她听见贺庭洲说:“回头。”

    霜序电话举在耳边,茫然地回过头,隔着宽阔的马路和疾驰而过的车辆,看到停在路边的一台库里南。

    驾驶座车窗半降,露出贺庭洲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原来他离得这么近。

    *

    沈聿和陆漫漫进入病房,宋爷爷见到他们,态度和煦:“阿聿跟漫漫来了啊。”

    陆漫漫观他平易近人的神色,难以想象到是他把霜序的脸打成那样。

    “宋爷爷,您身体好点了吗?”

    同样的问题,宋爷爷笑道:“这几天恢复得不错,有劳你挂心了。”

    燕城年轻一辈里,沈聿是最拔尖的之一,宋爷爷对这个晚辈是很欣赏的。

    沈长远原本计划让沈聿从政,以他的能力加上沈家的扶持,这个年纪做到副厅级不是问题,可惜他对玩弄权术不感兴趣。

    沈宋两家交好,早先宋爷爷存过结亲的心思,不过他想嫁给沈聿的不是霜序,是宋乐颜。没想到五年前被霜序一搅和,两家的名声差点被拖累,再提这茬反倒不合适。

    如今沈家跟陆家谈起亲事,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这也是他对霜序诸多不满的原因之一。

    陆漫漫本来是很会撒娇卖乖讨长辈喜欢的,但兴许是因为见过霜序脸上的伤,她只是笑笑,没往他跟前凑。

    沈聿待人接物一贯彬彬有礼,关心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寒暄过后,准备离开前,他对陆漫漫道:“你先回去,我跟宋老说两句话。”

    陆漫漫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带上门出去后,没走远。

    病房里,沈聿语气随意地提起:“听说小九犯错,惹您老生气了。”

    这话一出,病房的空气都静了静。

    霜序是宋家的孩子不错,但实打实是在沈聿身边长大的,他专门提起这事,八成是想替她出头。

    “她还跟你告状了?”

    “我来时碰到她,脸肿的厉害。”沈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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