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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川的酒量很好,从前生意场上觥筹交错,再多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回家时迈出的步伐都变得沉重。

    池茵还没睡,刚带着小兔从外面散步回来,她以为程川应该还有一阵才回来,于是就抱着小兔坐在楼下玩,小兔每次在三楼以外的地方都会特别兴奋开心,池茵被它扑倒在地,小兔兴奋地摇着尾巴往她怀里拱。

    她就这么抱着小狗顺势躺在地上,自言自语:“小兔你是不是很开心呀?”

    小兔从她怀里挣脱,对着门口大叫。

    池茵这才发现程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刚刚还很开心的笑容立刻被替换成了紧张,小兔很少见到程川,对它而言程川就是陌生人,于是更加大声地吠叫,想吓走这个不速之客。

    池茵赶紧上前想抱起小兔:“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先带它上楼!”

    为什么呢?她对待一只狗都会有那样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在看向他时,连一点残存的笑意都不肯施舍了。

    程川没有让她走,他拉住了池茵,将她抱在了怀里。

    池茵第一反应是想推开他:“我身上有狗毛……”

    “不重要。”程川臂弯圈得更紧了一些,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这些都是此时此刻给他安慰的支撑,他做不到放手。

    池茵就这么被他默默地抱着,她以为他会吻她,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抱着抱着就变成了做一些暧昧旖旎的事,可是程川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然后池茵感受到自己颈边传来了温热的湿意。

    “你还爱我吗?”她听见程川问。

    爱?池茵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畏,从前程川也会不厌其烦地向她追问“你爱我吗”,她便会随口回答:“我当然爱你。”哪怕没有多少真心,也能哄得程川眼底满是柔情。

    可现在她竟然觉得这个字难以脱口,爱不是轻飘飘的话语了,它好像有了实质所以变得沉重起来,而这份富有重量的礼物不该是送给程川的。

    至少她的心不想。

    池茵的沉默换来了程川摇摇欲坠的虚弱,他抬起头,握住了池茵的肩,让她和自己对视。池茵这才发现程川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眼底泛着红血丝,用从来没有过的悲伤神情看着她:“宝宝,你不爱我了吗?”

    好奇怪,她看着这样卑微难过的程川,并没有为他的痛苦而感同身受,反而心里升起了异样的快慰,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而已,可这一点点也像是填补了那些漫长日子里一直沉默的伤痕。

    也是在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她不爱程川。

    程川知道自己没有喝醉,可他却很难维持一贯的冷静体面,他固执地抓住池茵,一遍遍地向她乞求答案。

    可始终没有得到过答案。

    到后来程川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他好像是晕了,但不记得是怎么晕的,恍惚间只听见池茵打电话给谁,问程川突然晕倒了怎么办,是不是又被狗毛憋死了。

    等再睁开眼是在医院,陆景兰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捧着本大红底的婚姻法在研究,听见他醒来的动静眼皮也不抬:“醒了?”

    程川的手背还插着输液的针头,他皱眉:“我怎么在这里?”

    “肺炎。”陆景兰淡淡看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把感冒拖成肺炎,真是一点也不让省心。”

    “太忙,忘记了。”程川往门口看了一眼:“池茵呢?”

    “上班去了。”见他表情不怎么好看,陆景兰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她毫不留情地说:“你又不是什么癌症,难道还要她专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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