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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杨,今年十八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三,是东都大学“人类生命传播”专业的大一新生。

    “人类生命传播”专业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我没上大学之前,一直以为这是类似于“生物学”这样的冷门专业。

    等我得知“人类生命传播”系,又被成为“鸭子”学院时,丧气极了。

    学校里那些人别有深意而又夹杂着戏谑的眼神,有时极大的刺痛了我那可怜的自尊心,甚至有了立刻拔腿而逃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冲着东都大学这个名校的金字招牌,按照我老爹的说法,咱家占大便宜了。

    东都大学,位于整个国家的经济最为发达的国际大都市—东都市的大学城,是整个国家最顶尖学府之一,是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顶尖学府。我这个连三本院校都几乎考不上的学渣,能进入东都大学,静下心来想一想,只要毕业证上盖着“东都大学”的红色印章,其他的算个屁啊。

    莫说“鸭子”学院,就算是“屎尿屁”专业,不知多少人提着猪头还找不到庙门呢。虽然本学院的学生饱受其他院系学生的轻蔑以及诋毁,但是与毕业后的前程相比,无足轻重,别人说,就让他说去,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当然,得到了你不应该得到的东西,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高昂的,我这个专业的学费高的离谱,一个学期就要二十万元,一年的学费就要四十万元,相比其他学院的学生一年八九千的学费,实在贵的厉害。

    没办法啊,谁让你是特招进来呢?人家都是某某状元,某某前十名,你呢?我们县高考报名人数为5383人,难道我腆着脸告诉人家,我全县五千名,那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入学时是九月份,大学城里的其他院校呢,忙不迭的就要开始烈日炎炎下的军训,晒的那些学生都跟非洲鸡似得。军训结束后,黑的连爹妈都认不得了,到了夜里就只剩下两排大白牙了,跟鬼一样飘来飘去。

    东都大学不愧是整个大学城三十多所院校里的佼佼者,人家就比较人性化,先试一个月的课,等到了十月份天气稍微凉爽了一点之后再进行军训。毕竟南方的九月份那真的是又潮又热,哪怕你呆在室内不出去,也能热的你像狗一样吐舌头。

    我有点搞不明白的是,这名牌大学的硬件十分陈旧。大学城里的其他院校那都是高楼大厦,窗明几净,新建的宿舍又宽又大还有空调,为啥这东都大学的宿舍楼就像我二舅工地上的工棚似的,窃以为比之还要差些,因为工棚里也有空调啊,哪像我们宿舍刺刺拉拉的就一个破风扇。

    这风扇转悠起来就像即将断气的吊死鬼似的,嘶嘶的响个不停。我睡在上铺,距离那风扇比较近,有时候很是担心,这风扇万一旋转的掉下来,会不会将我漂亮的发型给削成秃瓢,亦或者给来我一次“刮骨疗毒”。

    入学第一课,我与其他学渣同志一开始表现的还是很正儿八经的,一个个腰杆子挺的笔直,似乎彻底的要与屁股一碰教室板凳就想睡觉的过去做了一个坚决的切割。

    只是这切割切久了,就有些坚持不住,困神一直在脑子里像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朝你连连搔首弄姿,关键还是他娘的胸很大的那种。

    当有第一个学渣同志像是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放松身体身体趴在桌子上的那一刻,第二个眼尖的学渣同学一瞅老师没啥反应,直接也趴了下去。有了第二个就有第三个,第四个......

    教室里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学渣同志,像是割麦子似的倒了一大片,偶尔挺立着身体的家伙,也开始了摇头晃脑,若是往手里塞个木槌,再放个木鱼,这些家伙原地就能营业了。

    讲台上那个戴着黑框眼镜,梳着分头,上身是白衬衣,下身是西裤的儒雅中年人,他叫周亮,是我们大一学年的指导老师,此后一年都要在他的黑框眼镜下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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