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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台下这个说的又这么笃定。

    蓬莱大师姐。

    这五个字的份量,可见一斑。

    每隔一甲子,天下宗门总会推出一个新的大师姐或大师兄代表门派。

    昆仑这代大师兄,百岁不到铸成元婴,本命灵剑号逐日,魔域海上杀了个三进三出,人人都说,假以时日,必定是下一个剑皇。

    和他相比,蓬莱大师姐青度实在是太黯淡,这固然和蓬莱避世有关,但也足矣说明在人们心里,她和昆仑那位小天骄,其实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就像蓬莱,原来是装着逼格的修真界扛把子之一,现在落寞到何九州都敢在道祖开山论道的日子寻晦气。

    但于此同时也正是在这一刻,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蓬莱没必要和昆仑比剑。

    蓬莱的优势本就不是剑。

    在于杂。

    他们的弟子不一定比旁人学的精多少,但任你山穷水尽,他们也永远有那么一两个保命的伎俩还没使出来。

    而青度。

    邹娥皇抬起头,看向台上英姿飒爽的小辈。

    师父有一句原话是:“待百年后我雨化成云,蓬莱可托青度。”

    师父的话从不出错,哪怕他一直对外坚称,邹娥皇有一把能和剑皇媲美的剑。

    蓬莱弟子万儿八千,从不会有人怀疑蓬莱道祖。

    所以青度,这个明面上的大师姐,邹娥皇摸着胸口想,那可真是除了道祖外,蓬莱上最贵重的一条命了。

    杂学最大的弱点是杂而不精。

    而青度。

    她最强的从来不是悟性,而是专注能力。

    所以邹娥皇比谁都怕这小姑娘走火入魔。

    ……

    因为蓬莱道祖,真的活不久了。

    而蓬莱要挑出一个懂事的掌门人,又太难了。

    难到千儿八百年里,上一个还是战死的容有衡。

    “你不用剑?娘们儿,你当你是个体修吗?”

    方芥不是何城本地人,这意味着他其实没这里这么歧视女修,甚至他还贼烦那些酸不拉几的儒修。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觉得女修能锻体。

    半响,对面那眉眼微垂的摆着拳头的人终是笑了。

    而下一秒,比方芥反应更快的的是呼啸的拳风。

    那极速如风,力大如牛的拳头不带任何道理,重重落下,一击不成又迅速掉头。

    方芥忒了口沾了血的牙,终于正起神色,奇道:“嘿,你这娘们还真是个体修——”

    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快,那一拳下去打落的就不该是他的牙而是他的半个脑袋了。

    怪道蓬莱与昆仑齐名,一般地方也养不出这么个人形杀器!看骨跟,怕连二十岁都没有。

    而逆光站着的那凶残杀器,心平气和道:“我不是体修。”

    “也不是剑修。”

    “我只是蓬莱的修士。”

    “等你们来了蓬莱,就会明白,修什么只是一种手段,不该被定义,你可以说我修体,但不能说我是体修。”

    一开始底下人都在笑,觉得这话怪里怪气。

    唯有少数的几个姑娘隔着幕僚薄纱眼镜不约而同地亮了下,其中有个,邹娥皇多看了会,才发现她在给另一个人打手语。

    只是不是通行的手语。

    硬要说的话,像自创的几个字符。

    但不管台下如何,台上已经打起十二分戒备的方芥竟猝然发现,哪怕面前这个人和他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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