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在了筑基中期,哪怕她甚至没用任何外力,一拳一势下总是在把他压着打。

    直到打的他心底的冷汗几乎要浇灭了那本就不多的战意,这凶残的女修方停手,再没多看一眼躺在地上喘气的他,轻飘飘地将他踹了下去。

    “下一个。”

    方芥闭上眼,他隐隐有预感,这个女修,将来会很厉害,很厉害。

    他只是她手下败将中的一个。

    台下,邹娥皇不知道何时掏出了一把木墩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解说。

    “啊,这个上场的是个儒修,啧啧啧,倒是个真有风度的,还知道先说声一声讨教——”

    下一瞬,就见刚跳上台子的儒修,要同青度论一论的儒修,直接被惊呆了。

    原因无他,要知道儒修这东西最宝贵的就是字,若能掌握一个字法的,也就代表了基本上是入门了,能掌握三个的,那已经是半道途上了。

    这台上的儒修不过只有两个字,有个还只亮了几个笔画,就畏畏缩缩地浮在半空中。

    而青度,只是挥了挥手,半空中就骤然放射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忠、义、信、责。

    谁胜谁输,一目了然。

    底下的嘘声也骤然缩了一半。

    邹娥皇掏了掏耳朵,“下一个,剑修——”

    “下一个,法修——”

    ……

    原先那些打定主意要大展身手的人此刻不约而同都沉默了,就是再是个傻子也明白了台上的人绝非池中物。

    蓬莱从不说轻狂话,爱吹牛的其实是昆仑。

    “下一个,”邹娥皇抬眼,却是一乐。

    “这次上场的是占星师,哎呦,这可不就是撞到我们蓬莱的老本行了么?”

    邹娥皇微微笑。

    大道三千,总有一道生来就是为了坑蒙拐骗的。

    而在邹娥皇心里,这样的道就是占星术。

    但除了她之外,剩下的人神色却都有些懵然。

    占星师?这是什么?

    能打人还是跑得快?

    不过听起来,好像是有些厉害啊,毕竟是蓬莱的老本行。

    于是底下的人不约而同地仰起星星眼,想看一看刚才那个大杀四方的女修的老本行又该如何惊艳。

    下一秒却看见青度干脆撂担子:“我不会。”

    邹娥皇原本笑嘻嘻的嘴角瞬间消失,就听见青度清冷地同她传音道:

    师叔,我师父没教我这个还,他说这个用不上。

    鱼蛋!

    你他丫的——

    邹娥皇认命地叹了口气,她低眉看了看原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拖家带口去十四盟选拔的人群,个中再度出现了那么几个不是很和谐的声音。

    算了。

    师叔的作用,不就是擦屁股的吗?

    青度眉目如往常一般的平静,作为蓬莱的大师姐,她上的第一课不是道也不是剑,而是喜怒不形于色。

    但饶是这样,刀山火海不曾让她面目有过半分哑然的大师姐,在看到自己的师叔轻轻抬手同她换了位置后,一瞬间台上台下颠倒了个。

    青度幽深的眸里,仍有一瞬间的怔然。

    蓬莱人常见道祖的威能余韵,常见小师叔的绝色美貌,常见这世上不常有的绮丽风景,但是蓬莱修士,唯独不曾见过这辈分大道行浅的二师叔出手过。

    他们只知道老祖说过一句话。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容有衡也不在了,你们就去找你们的邹师叔,没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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