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的角落,他不一定已经离开。”
这……这是有人跟踪她?
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简雪姑娘的行踪?
南妗心尖一颤,“我会的。”
南妗离开钱庄,回到家中,一直魂不守舍。
叶寻和景霄回到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糊味儿。
顺着味儿过去,看到锅里黑漆漆的东西。
南妗手拿铲子,一动不动。
叶寻拿走铲子,快速把煎焦的肥肉拨到锅边。
“南妗,肉焦了。”
“啊?”
南妗低头往锅里看一眼,炼出来的猪油里,飘着几点小黑疙瘩。
用来炒菜,估计也是一股焦味。
叶寻把南妗推出灶屋,让她坐在院子里。
“你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又有人找你麻烦了?”
“谁啊,我去找他。”
“没有,我就是想点事儿,失神了。”
“阿莹在易大娘家,我去把她接回来。”
叶寻和薛礼把锅洗好,再次做晚饭。
南妗把薛莹放下,任由她追赶几只老母鸡。
她一直在想简雪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都知道,偏偏她不知道?
让她小心身边人,除了暗处看不见的人,还包括在灶屋里做饭的两个?
又或者包括更多?
那天晚上,叶寻和景霄明显认识。
可简雪姑娘应该不知道景霄,或者不知道景霄这个人在白云镇。
她指的“他们”,是叶寻和来访的陌生公子?
难不成叶寻他们知道她是谁?
南妗被自己大胆的猜测惊到。
手肘压在石桌上,两只掌心托腮,南妗一直盯着灶屋的两人看。
两人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薛礼的脑袋都快垂到锅里去了,耳朵红的估计能烫熟一个鸡蛋。
叶寻欲言又止,还是决定放下铲子,来到院子里坐在南妗对面。
“南妗,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跟我们说。”
“你这样子看着,我们心里怪慌的。”
“我发呆而已,慌什么,你们就当没看见我。”
叶寻和薛礼:“……”
果真是有事儿啊。
……
仲秋当日,南妗给医馆的所有伙计送份点心,加了工钱,又给他们放假。
南妗也搬回家中,还带上薇姐和许婆婆一起。
住在医馆的病人只剩下景霄,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景霄公子,要不,我们一起过仲秋?”
他毕竟帮了她不少,两人也能称得上是朋友。
“会不会太麻烦南妗姑娘了?”
牧帆:“……”
你就死装吧。
“不麻烦,人多热闹。”
“只要景霄公子和牧帆公子不觉得,我们过节的氛围吵闹就好。”
“我们都没问题,能得南妗姑娘的邀请,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南妗前些日子就打算带他们一起做团圆饼,叶寻说他每日摆摊闲得很,磨了不少模具。
除了热衷于把老母鸡追的咯咯叫的薛莹,他们一群人肯定是挤不进一间灶屋,好在院子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