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到手的狍子没了,我咋能不难受,你知道了,不也可惜吗,倒是阿瑛……”厉蒙哈哈大笑起来,“她高兴地抱着我的腿,说爹你好厉害,竟然打到了两只兔子!”

    林秀平弯起嘴角。

    没得到的本身就不属于他们,当下拥有的更值得他们为之满足,否则失去的更多。

    下方村子里,厉长瑛敲了一户人家的门,被拒之门外,也没气馁,又敲了一次,依旧无人应,就转身去下一家。

    林秀平也说起一件事儿,“有一次你受伤流了许多血,我六神无主,阿瑛却跑过来要给你包扎,你还怕吓到她,偏她胆大的很,说她手生,多练几次就熟了。”

    厉蒙笑骂:“我要是不受伤,都耽误她练手。”

    林秀平感慨:“倒是我去学包扎熬药了,能做些什么,好过只能慌乱担忧……”

    哪怕做的不够好,也好过坐以待毙。

    他们是这样生活的。

    下方村子里,厉长瑛几经碰壁,终于敲开了一户门,交谈一番后,风急火燎地往回跑。

    魏堇脑中还留有夫妻俩方才的话,再看此时厉长瑛奋力奔跑的样子,几乎能想象到她小时候的模样——一丁点儿高,可能黑乎乎瘦巴巴的,像个猴子,但是眼睛亮亮的,生机勃勃,活蹦乱跳的。

    他再次扫过自己的脚和手。

    伤总会好的……

    “我打听到了!”

    厉长瑛还未跑到三人跟前,便兴奋道:“村民说,一天半前,有一行奇怪的人往山西麓去了,村里人看着不好惹,怕招祸上身,才闭门闭户。”

    魏堇立即给出一个明确的方位:“那是潞县方向。”

    “村民也这么说。”厉长瑛点头,风风火火地迈开步子,“那还等什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