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植瞥过去,瞳孔张大,大惊失色,急中生智,狡辩:“流放的罪人得不到善待,鸡直接拿过去,怕是魏公吃不到嘴里,我便想做好了送过去!”

    厉长瑛注视着他,不言语。

    她会相信吗?

    翁植紧张地吞咽口水。

    厉长瑛……眼神敬佩,满口夸赞:“先生才是真大义!”

    一惊一惊又一惊,再次虚惊一场之后,翁植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后背已经湿了,“呵呵,谬赞,谬赞了……”

    厉长瑛摇头,诚心诚意道:“先生清贫却还选择温良,怕野鸡却因义而勇,当然不是谬赞。”

    翁植异常的沉默,他不敢担这一句话。

    厉长瑛瞧见烟囱有烟,跨坐在板凳上,“我做这些习惯了,我来吧,先生看看水烧好了吗?”

    翁植低应了一声,进了屋子。

    一门连两屋,西间兼柴房、库房、小厨房于一体,里间便是卧室。

    只要厉长瑛进来,便会发现碗不是一只,筷子也不是一双,若是再进到屋里,会发现大小不对劲儿的破鞋,还有两张木板床……

    他全都收了起来,木板床不好收,便把中间厚厚的草帘落下。

    她应该不会未经同意便进到内室。

    而为了不被发现,最好的办法是按照他的谎言继续拖延下去,直到她明日离开。

    翁植这般打算着,心中稍安稳,找了个木桶舀满烧开的水,拎出去。

    “劳烦姑娘了。”

    翁植继续装,倒好水后,自然地搭话:“还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厉长瑛皮糙肉厚,就着热水烫过的温度,飞快地拔毛,“厉长瑛,玉瑛之瑛……”

    话刚落,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嗓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老翁!我打酒来了,咱们今儿遇到个傻子,得好好喝一杯。”

    片刻后,泼皮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咋没关……”

    “门”字没说出来,泼皮傻了,吓得手一松,捆酒瓶的绳子马上就要脱手,又手忙脚乱地救酒。

    翁植五官乱飞疯狂暗示。

    厉长瑛过于震惊突然而来的真相,表情极其森冷。

    泼皮心有余悸地抱住酒壶,抬眼后反应过来状况,拔腿就跑,消失在院门外。

    厉长瑛的速度更快,眨眼间便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

    “啊!”

    惨叫声响起。

    翁植呆了几秒,赶紧跑向院门,刚到跨出一只脚,身形一滞,开始一步一步后退,讪笑着找补:“厉、厉姑娘,你听翁某解释……”

    厉长瑛一只手提着完好无损的酒壶,一只手拽着泼皮的腿,生生拖着他跨进来。

    泼皮面朝下,身体硌着门槛磨过去,下三路硌了一下,疼得又是一声呼,忍着疼赶紧用手臂撑起身体,狼狈地倒进门。

    厉长瑛用力一甩,将泼皮甩进院子,反身关门,隔住邻居观望的视线。

    泼皮慌乱地爬起来,找抵抗之物。

    翁植则是仍旧试图辩解:“厉姑娘,你、你冷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厉长瑛想什么了?她什么都没想,她也什么都不想听。

    “傻是吧。”厉长瑛冷笑,“我拳头硬。”

    她不容分说,举起拳头就冲着两人无差别的捶过去。

    翁植文弱,肚子上挨了一拳便两眼发黑,疼得勾成了虾爬子。

    厉长瑛单手能拎起一石米,一拳重若千钧,又打飞了泼皮抵挡的木棒,按着泼皮捶。

    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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