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惨叫声求饶声接连不断。

    翁植忍着疼,爬起来想趁机跑掉,刚打开门,曙光已经在眼前,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薅住了他的发髻。

    “啊啊啊——”

    厉长瑛薅着人扔进去,“啪”地又合上门。

    两个人的惨叫声持续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停止,重归寂静。

    外头,原本还在观望的邻居,听到惨叫声,早就房门紧闭躲了回去。

    院内,读书人没了读书人的样子,泼皮有了泼皮的下场,翁植和泼皮两个人双手抱头,鼻青脸肿地蹲在墙根儿下,模样凄惨。

    厉长瑛大马金刀地坐在板凳上,怒视二人。

    亏她还感动于翁植的高洁品质,在乱世里出淤泥而不染,全是假的!

    人心太险恶了!

    骗老实人,他们良心不会痛吗?

    人是揍了,气消不下去。

    这两个人太可恶了!

    “说,有哪句是真的!还是没一句真的?”

    翁植倏地站起来。

    厉长瑛瞪眼。

    翁植立马抱头蹲下,疼得龇牙咧嘴还义正词严,“翁某学富五车,进士出身岂能作假?”

    “……”

    泼皮嫌弃又无语地斜着眼看他。

    厉长瑛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抱有怀疑,“一个曾经的进士用得着坑蒙拐骗?”

    泼皮抢答:“他犯了罪过,被打回原籍,连教书都没人用他,只能给妓馆写淫词艳曲儿。”

    翁植两腮一瞬绷紧,随即能屈能伸、情真意切道:“我们二人并非全然不讲道义,那两只野物的交易是真,姑娘所问,我也尽数告知,如今打也打了,可否绕过我二人?”

    泼皮也讨好地说:“对对对,女侠,女侠我们错了,这只鸡我们不该骗你,它就在这儿,你拿走,饶了我们吧。”

    厉长瑛瞥了一眼拔毛到一半儿的鸡,那是她主动干的活。

    更生气了。

    她被人骗了还帮人拔毛!

    和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有什么区别!

    厉长瑛拳头再次攥紧,磨牙,“是讲道义啊,还是怕骗不成,惹大麻烦啊?”

    俩人抱紧头,蹲在地上不敢吱声。

    厉长瑛死盯着二人火气难消,琢磨着,要不再揍一顿吧。

    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二人。

    翁植和泼皮不受控制地发抖。

    “咚咚咚。”

    轻快的敲门声响起。

    厉长瑛脚步顿住。

    翁植紧张地抬头。

    泼皮张嘴欲大喊提醒,被厉长瑛利箭似的眼神一吓,堵在嗓子里。

    “还有?”

    厉长瑛冷笑一声,大步走过去,刷地拉开门。

    直面后,里外的人一起呆住了。

    小山和小月两个孩子傻傻地站在门外,小山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有前车之鉴,提醒了,他们也逃不脱厉长瑛。

    翁植闭了闭眼。

    几分后,门再次合上。

    墙下,两个人抱头蹲,变成了四个人抱头排排蹲。

    小姑娘手短,抱不全头,两只小手只够到耳朵上方,蹲在地上,小小一只像个小蘑菇,憨憨的懵懵的,完全不明白状况。

    厉长瑛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竟然还是个连环套,合着我一进来就被盯上了,接下来全都是故意为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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